“罪恶感?我为什么要有罪恶感。”青琳疑惑不解。
“还装蒜,在高瞭塔你都看见了吧!”
青琳也不想再否认,“难道你以为是我向上者院告的密?”
洪芯坚定的说:“不是以为,是就是!就是你告的密,昨晚我亲眼看见你从上者院出来,之后侍卫队便来抓我和阿地了。如果不是你,你大晚上去上者院干嘛了!”
“你胡说,我昨晚根本没去过上者院!我一直在、我一直在......”重复这句话时,青琳意识到有什么不合理。
洪芯说:“你一直在哪?怎么不说了,心虚了吧!”
“......”青琳的确心虚了,她记忆中有一段空白区,那段时间本来该躺在床上睡觉的她,睁开眼竟然发现自己站在低洼地。
至于她是怎么出现在低洼地,她想不通也无法解释!
洪芯不喝她送的水,她也不能硬灌,她只好用水打湿袖子给洪芯擦脸,帮她降降温,希望洪芯能从烈阳的暴晒中活下来。
……
情绪低沉的青琳回到主宫殿,她并没有回地下室,她拉开主宫殿一层大厅的帘子让些许阳光照射进来,她则躺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
她昨晚明明睡了觉做了噩梦,可她的上眼皮与下眼皮依然激烈的打着架,揪心的困意席卷至全身,困的就像晚上不曾睡过觉一样。
她想也许她昨晚睡觉的时候,她身体或许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梦游!
亦或者那个自主意识很强的恶梦本身就有问题。
是什么呢?
大理石的地板凉凉的,射进的阳光暖暖的,不久青琳便瞌睡的睡着了。
她像陷入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中,挣不脱也逃不掉。
“哒哒”大理石上沉稳的脚步声惊醒了她,她一下子撅坐了起来。
青琳拉开帘子让更多的光线照射进来,借着阳光,她看见一个佝偻着腰拄着拐杖老人缓缓朝她走来。
“辨味神!”
老人沙哑的声音说:“是我,两年没见了你还记得我。”说着辨味神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
“我......我没去过沼泽地。”青琳一时慌了神,说完后才发觉自己欲盖弥彰了,又及时补救说:“不是,不是,我我......”
辨味神言语沧桑道:“你不用紧张,如果别的人见到贞儿的相貌肯定是走不出沼泽地,但是你不同,不用担心我是来找麻烦的。”
青琳看见匕首柄上系着白色丝带,青琳记得格外清楚,花宴的身上一直带着系着白丝带的匕首,她问:“这匕首是花宴的那把。”
“不错!这是几年前贞儿送给他的,那小子杀石凛时遗落在草场了,我想把匕首归还给花宴应该是贞儿的遗愿。”辨味神向她递来匕首。
她接过问:“遗愿吗?难道贞儿她。”
“她不在了。”
“不在是什么意思。”
“就是过逝的意思。”
在沼泽地昏厥的她并没有来得及与贞儿道别。不成想沼泽地与贞儿的那次相遇既,即是她俩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花一般的年纪怎么就凋谢了,青琳觉得很可惜,也很不可思议。
她忐忑着心情问:“过逝,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
青琳本来是想忍住强烈的好奇心的,可惜没忍住还是问了辨味神,“怎么会?”
辨味神意味深长的说:“谁叫你们都是阴氏家族的孩子呢!麻烦会自觉找上门,怎么逃也逃离不了该有的宿命!”
青琳也是在两年前才知道她拥有阴氏的血脉,而阴氏在千年以前就是统治少阴的王族。
“您不要吓我。”
辨味神说:“昨天你在沼泽地的芦苇丛中躲着吧!”
“您的鼻子真的厉害,我不过想弄清一些事情,但是有守卫,我只好藏在芦苇丛中偷瞄。”
“那你看见从何公的药房里抬出一个担架吧!”
她问:“是石凛侍卫长他死了?”
辨味神说:“那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并不是石凛,而是贞儿。”
她不解道:“贞儿?那日何公的药房戒严,在药房里面的不应该只有院主与被刺杀的石凛吗?贞儿怎么会在那里,还死了?是因为贞儿收留花宴,所以受到了院主的惩罚吗?”
“贞儿,是我害死的。”
“是您?”
“对,是我,是我亲手把她推向死亡的。”
“你是贞儿的阿妈,在沼泽地含辛茹苦的养育了她那么多年,为什么会害她?”
“我说过,阴氏的血脉,麻烦会自动找来的,你也要小心了。”
“小心谁。”
“院主绯瞳。”
……
辨味神走后不久,院主绯瞳身边负责打扫的侍女余隐就来找她。
余隐来的时候青琳正在洗脸,她以为是她的小表妹,就没有及时遮住脸。
于是当余隐进到小厨房里,她与余隐就大眼瞪小眼了。
余隐惊讶道:“你的脸,好了?”
“啊!嗯。”想到她阿妈,让她不得以真面目示人,她赶忙补救道:“季节性的,过一段有要不行了,又会变的极丑。”
余隐赞到:“你长的真漂亮。”
“余隐姐,你能帮我保密吗?”
“何必呢!你这个样子走出去,看林海苑哪个姑娘再敢瞧不起你,说你是传染病。”
“这季节性的,一年也好不了一次,让她们瞧了又如何,还不是要恢复原貌的,倒时候又该变本加厉的嘲笑我了,我可不要,宁愿她们一直以为我传染病。余隐姐,你也知道我是守宫人,负责守卫主宫殿,我这传染病倒是个挡箭牌,没人敢来,倒也落得个清闲。”她不慌不忙的用面巾遮住脸,把脸遮的结结实实。
余隐体谅道:“也是,既然你都不在乎,就是随你的愿,我不对外说就是。”
“谢谢余隐姐。对了,余隐姐,来找我为何?”
“院主今到顶层花园逛一圈,见花园枯败许久没人打理了,就想到了花宴与你,可貌似花宴受了上者院的罚,暂时来不了院内,于是就派我来找你了。”
“余隐姐可知道花宴受了什么罚。”
“这倒是没有细问。”余隐催促道:“走吧!院主不喜欢等,我们赶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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