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逗乐,白黯的神志恢复不少说:
“放心,你的眼睛还是好好放在你的眼眶里吧!我可没有加里那么变态的癖好。”
她同意着点点头,就黄毛小子最变态了,不是拿刀子就是拿钳制。
……
院外是由枫叶城、石磊坦、鸟鸣峡、寒风岭,以及小的城镇、乡村组成。
枫叶城是院外的核心城市,也是白黯他们人鬼此次出行的目的地,更是青琳从未踏足过的领域。
她既忐忑又激动。
穿过满是枫树的峡谷,他们便到达了枫叶城。由于是秋祭节庆,人多混乱,石凛侍卫长建议把马车和马匹停在枫叶城外。
安放好马车与马匹,她就跟着白黯进了枫叶城。
枫叶城因为枫树而得名,枫叶城中也种有大量枫树,城里错落有致的石房子和铺着石青板街道搭配上火红的枫树,更显恢宏、瑰丽、震撼人心。
街道两边是左右对开的铺子,每间铺子左侧都有长木棍倾斜而出,长木棍上挂着条布招牌,招牌上面用黑墨写着店铺的名称。
每一家铺子又在右侧的倾斜伸出来的短木棍子上,垂直挂着三种颜色的圆灯笼,黄、红、黑。
青琳知道这些灯,上者院过年的时候会在后门低洼地的古槐树上挂起这三种灯。
黄色灯笼犹如明月的叫太阴灯,红色灯笼犹如红日叫太阳灯,而黑白相间的灯笼则叫做阴阳灯。
以前花宴老是给她讲枫叶城的街市多热闹,多热闹,东街全鸭店、西街的添衣楼,南街的羊肉串,北街的糖炒栗子……
他们从枫叶城北门而进,距离北街的糖炒栗子最近。
青琳在各个摊位前跑来跑去,向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差点被人脚给绊倒,白黯接住她,她傻傻一笑说:“谢谢!”
白黯扶起她叮嘱说:“人多,别乱跑。”
加里却怼她说:“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瓜。”
“我本来就没见过这些嘛!快看这个,他画的蝴蝶多好看。”她冲向下一个摊位,看老板用糖自如的画出一只蝴蝶来。
老板道:“小女来一个吗?”
白黯站到她身边问:“想吃吗?”
她的眼光又瞥到另外一个摊位,手指着激动的说:“我我其实,最想吃那个!”她又一溜烟的蹿到旁边的一个摊位。
炒栗子的老板吆喝道:“炒栗子咯,炒栗子咯,热腾腾的炒栗子。小女,糖炒栗子,刚炒好的,要来些吗?”
她满眼放光的看着白黯,就差对他放电了。
“糖炒栗子吗?”
“嗯嗯!”
“老板糖炒栗子我全要了。”
“全要?”
“对,全要。加里,付账。”
加里抱怨道:“全要,黯,你对这个丑女傻瓜未免也太好了吧!”
不听加里的抱怨,白黯拉着她去下一个摊位。
摊位老板吆喝道:“冰糖葫芦,冰糖葫芦,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
白黯问她:“你不是说你喜欢吃冰糖葫芦吗?”
青琳一脸崇拜的使劲点点头,“嗯嗯!”她喜欢,她都喜欢。
“老板你这的冰糖葫芦,炒瓜子,还有驴打滚,我全要了,通通给我装起来。”
加里说:“黯!你是要把整间铺子都搬空吗?她一个人也吃不完呀!”
白黯道:“小米糕,这个这个我爱吃。”
摊位老板问:“也全包起来吗?”
“全包起来,加里,付账。”
与老板欣喜若狂的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加里哭丧的脸,加里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钱来。
人群中雀跃的喊着,“来了,来了,开道了,大家都往后站站。”
街道中响起唱“唔”的男女混合长音,热闹的街道都顿时安静下来。
混合长音过后,只余一个女音继续唱“唔”,她的啦音,在街道中空灵激荡,让人肃然起敬。
女音过后,一个沧桑的男音喊道:“秋祭掌灯!”紧接着此男音用低弥幽沉之阴独唱道:“阴之灯,阳之灯,阴阳之灯。”
接下来所有的男女合唱道:“阴之灯,阳之灯,阴阳之灯,吾之神灯,放光明,退避,唔~”
唱“唔”声犹如来自地狱与天堂之间的幽弥之音,震荡心魂。
街道中的人群逐渐避退到街道两旁,似乎在等待歌唱者的经过。
人群避退,点脚张望的青琳在街道中凸显了出来,她看到唱歌的是一群穿着黄色、红色、黑白吉服的青年。
青年们的头上都带着狰狞恐惧的面具,手持一盏茶杯样的油灯,唱着踱步前行,很有仪式感。
街头上几乎每一个都民众拿着未点亮的圆形纸灯笼,带鬼面的年轻人每遇到一个民众就会停下来,用细长棒帮民众引燃,其名为秋祭赐福,渐渐的整个街道被灯笼照的比原先更加明亮了。
由于她凸出在街道中央,在街道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加里匆匆把她拉回到人群当中,小声的吐槽她道:“猪头白痴小丑女,恐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外乡人吗!”
猪头白痴小丑女,青琳发现加里给她加的称谓也太狠了,气的她都快喊出死黄毛臭奔丧的唠叨鬼。
摊铺的老板一边打包一边问:“几位是外地来的吧!我看小女这年龄也许明年就能参加成年礼了吧!”
“我去……”青琳告诉老板她去年就成年了,只是看起来小。
她吐了两个字就被白黯打断了,可能怕她暴露身份,白黯问:“老板你家的纸灯笼扎的要比别家好看!”
老板受了夸赞,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等会你们将在祭台上看到的三只大浮灯也是从我家定做的。我竹氏是祖传千年扎灯手艺,在这枫叶城里敢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她道:“我知道你家的灯,大首领家的宫灯貌似就是从你家定做的。”
花宴曾经说过大首领家,每年都会从定购上百只宫灯,秋祭那天点上照亮红林院的每一个角落。
花宴还说他有一天会为她点燃一千只宫灯,带她去看灯海。
老板说:“是是,还有大首领家!以往红林院每年只定一百宫灯,今年整整要了一千只。”
“一千只吗?”
“嗯,我家是昼夜不停的赶,昨天才算赶完,将将让我那儿子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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