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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第 185 章

作者:归山玉 返回目录

盛暃听了牧孟白的话, 转头就给虞岁发传音,结果没人接。


他拧着眉头,牧孟白还在后边摩拳擦掌地分析梅良玉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虞岁的, 听得盛暃头疼。


“行了啊, 再说翻脸。”盛暃狠声道。


牧孟白瞬间收声,抬手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


盛暃认为他得找虞岁谈谈, 既然传音不接, 他就坐龙梯上去找人,结果发现虞岁也不在舍馆, 在听风尺上一问, 才知他勤苦好学的妹妹早早就去了名家外修习堂听课了。


虞岁这些天还挺忙。


等燕老回消息时, 她一边试探常艮圣者, 一边关注五行光核的变化, 还要抽时间思考那不听话的剑灵,偶尔再看看师兄和燕小川在兵家武场拼刀。


就连异火天字文等事都暂时被她排到了后边。


薛木石在想办法查天字文,天天往道家跑,又在雷场里修习雷法, 每晚累得精疲力尽才回舍馆休息。


卫仁在想办法解决息壤, 变着法和教习公乐晟打听消息,却被公乐晟指使跑腿,让他天天跟毒虫打交道, 也变着法让卫仁修行。


虞岁今儿是和顾乾一起去的名家。


顾乾给她买了早膳,先是嘘寒问暖一番,见她没受伤后,才细问前段时间在机关岛的事。


虞岁捡着话回答, 把能说的说了, 其他的顾乾若追问, 她便抬头满脸苦恼道:“顾哥哥,可是我没掉进海眼里,我也不知道呀。”


两人走在学院无人经过的小道中,两旁花树繁盛,投下的树影斑驳,晨间还有余雾未散,青翠枝叶上还能见些许晶莹露珠。


顾乾帮虞岁提着食盒,给她递吃的,听完虞岁的话,心中思虑不少。


张相云可不会无缘无故跑深渊之海吹风去。


更有趣的是年秋雁跟着张相云行动,而不是梅良玉。


虞岁倒是试探出来了,顾乾知道张相云和洛伏的身份,却不知道年秋雁的。


“张相云和梅良玉也是死对头,两人见面不是打就是吵,梅良玉人嫌狗憎的,学院里讨厌他的人可不少。”顾乾给虞岁递去新的一卷肉饼,虞岁摇摇头表示不吃后,他又放回去,语重心长道,“你可别因为梅良玉卷入这些纷争中。”


虞岁神色犹豫道:“可这次不关师兄的事啊,是张相云他非要我……”


话说一半顿住,低下头闷声道:“我还是不跟顾哥哥你说了。”


顾乾眉头瞬间皱起,问道:“张相云对你做什么了?”


虞岁摇摇头:“之前我在外城见了曹叔。”


“曹叔来过?”顾乾愣道,“什么时候?”


虞岁却为难道:“是爹爹交代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爹爹要我做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得做到。”


顾乾听得眼皮一跳,他知道虞岁单纯,心思好猜,所以藏不住事。虽然嘴上说着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王爷交代的事情,但愁苦和为难都写在了脸上。


先是派曹叔来交代,接着又是张相云主动接触,那王爷交给岁岁的任务,八成是跟玄魁兰毒有关,所以岁岁才如此吞吞吐吐,不敢直说。


学院最近才将外城的玄魁兰尸扫荡一番,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在盯着这事,张相云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顾乾对虞岁说:“岁岁,若是出了什么麻烦事,记得一定要来找我。”


说完又蹙眉补充道:“别去找梅良玉。”


“没关系的顾哥哥,你还有碎片的事要忙,我哪能让你分心。”虞岁乖巧道,“爹爹的任务最重要,我不能总是让爹爹失望。”


顾乾听得心中微动,看她的目光也不由柔和几分,要不是手里还提着食盒拿着东西,便想伸手捏捏她的脸,摸摸她的头。


他说:“岁岁,在我心里,你比王爷的任务重要。”


虞岁侧首看过来,顾乾道:“所以遇到麻烦,一定记得要来找我,你烦恼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


虽然顾乾也有一堆麻烦事要解决,但他不会在虞岁面前抱怨透露这些,因为这会显得自己很没用。


遇到这种说好话稳场面的情况,虞岁反而很认真地看着顾乾问:“顾哥哥,那我和荀之雅的事情谁更重要?”


顾乾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虞岁会这么问。


虞岁以前从没有拿自己和谁比过,顾乾在惊诧之余,心里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怎么会这么问?”顾乾扬眉笑道,心情还算愉悦。


虞岁弯眼笑道:“我就是好奇呀。”


顾乾脑海中闪过荀之雅在月光下回首看向自己的一幕,目光微怔,顺口就道:“那当然是你更重要。”


虞岁又接着问道:“那我跟季蒙呢?”


顾乾脸上笑意更明显,顺着她道:“自然是你最重要。”


虞岁边笑边往前边走:“和钱璎比呢


?”


“你们又吵架了?”顾乾问。


虞岁摇摇头,顾乾叹气道:“钱璎自小失去父母,又曾在外颠沛流离一段时间,小时候的阴影一直在,所以行事会有些极端,岁岁,你不要和她计较。”


“她若是对你出言不逊,你就告诉我。”


“我不会和她计较的。”虞岁点头。


虞岁有时候会想,顾乾若是能做到心口如一,她也能对顾乾高看几分。


两人边聊边往习堂走去,今儿顾乾特意抽出时间来陪虞岁听课,名家的弟子和教习都认识他,见到他时还有些惊讶,彼此窃窃私语,名家这位顾天才怎么来听外修的课。


再看他身边坐着的南宫岁,又明白了。


原来是陪青阳小郡主来的。


虞岁单手支着脑袋,一手翻着书页,耳畔是顾乾的低声讲解,她却没怎么听进去,在思考别的事情,只偶尔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今早外修课程的教习在名家比较出名,来听课的学生不少,后一步进来的学生们都在聊梅良玉送早膳的事。


有的人惊慌,有的人惊喜,旁听的人也竖起耳朵,好奇不解:“梅良玉给你们送早膳干什么?真的假的?”


女孩子们兴冲冲地讨论声传入虞岁耳里,她面色不变,按在书页上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


顾乾回头看了一眼,随后不冷不淡道:“梅良玉倒是殷勤,一大早就给名家的师姐师妹们送吃的。”


虞岁小声说:“师兄很爱护同门的。”


顾乾:“他是鬼道家的弟子,跟名家的弟子算什么同门?”


虞岁看看顾乾,提醒道:“顾哥哥,师兄哪家九流术都会啊。”


顾乾:“……”


他略略咬牙切齿,正要开口说点什么,教习在此时到来,学生们纷纷噤声,这才作罢。


等盛暃找来时,就看见习堂里认真听讲的虞岁,身旁坐着一个碍眼的顾乾。


再看看台上满脸严肃、专注讲解的教习,才忍住了踹门进去把人带走的想法。


盛暃耐心等到外修课结束,面无表情地站在过道中,无视身边来往师弟师妹们的招呼声,紧盯着最后边的虞岁和顾乾。


虞岁见到盛暃,朝他招手,脆声喊道:“三哥!我刚才在听课,所以没接你的传音。”


顾乾慢悠悠地走在虞岁身后,出来之前虞岁已经和他交代过,要他别跟盛暃吵架,顾乾答应了,但这会也没给盛暃什么好脸色看。


盛暃要自己无视顾乾,忍住心中那股火气,牵过虞岁就把人带走。


“你来名家听什么课?”虽然盛暃极力忍了忍,但开口语气还是不怎么好。


虞岁也没在意,老实回答:“多学一点总是好的。”


盛暃大步往前走:“你要学名家的九流术,为何不找我?非要找顾乾那个晦气东西!”


虞岁说:“三哥,我和顾哥哥是在路上遇到的。”


接下来就是盛暃单方面对顾乾的挑刺和嫌弃,虞岁左耳进右耳出,她这副不为所动的态度让盛暃看见了,火气又噌地一下冒出来,停下脚步转身怒瞪虞岁说:“你——”


话到嘴边,极力忍住。


虞岁见他又在暴躁边缘挣扎,忙开口道:“三哥,我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去医馆找月珍姐姐看看,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盛暃的注意力这才被转移,问她哪里不舒服,又带她往医馆方向赶去。


虞岁应付着盛暃,一边给石月珍发传文,拜托她等会帮忙看看盛暃是不是中蛊了。


她会给石月珍很多很多漂亮的宝石玛瑙做答谢。


虞岁上次受伤时在石月珍的舍馆待了几日,因此发现石月珍喜欢收藏那些色彩鲜艳漂亮的宝石们。


如此厚礼诱惑,石月珍自然是答应了。


医馆似乎变成了石月珍一个人的。


她也没怎么去医家,除了蒋书兰外出叫她一起,石月珍基本都待在医馆,哪也没去。


苍殊得空了就会过来陪她,今日恰巧没事,也在医馆。


石月珍把虞岁的要求告诉了苍殊,让他等会帮忙看看,毕竟蛊术还是农家弟子最擅长。


苍殊站在桌案后捣药,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道:“盛暃不可能中蛊,他就是脾气不好。”


石月珍笑道:“农家有这样的蛊吗?可以操纵他人的脾性喜怒。”


“有。”苍殊说,“不止农家的蛊毒,医家的瞳术也可以做到。”


他抬头朝石月珍看去:“但盛暃是南宫明的儿子,名家三阎王之一,拥有名家修罗眼,盛暃若是中了蛊毒或者瞳术,绝对逃不过南宫明的修罗眼察觉。”


南宫明怎么可能会放任自己的儿子长期受到蛊毒或者瞳术的影响。


何况盛暃常常出入名家,与太乙名家圣者关系也不错,常常见面,


诸位名家教习和圣者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石月珍听得若有所思:“那盛暃如此暴躁,许是真的看不惯顾乾。”


更看不惯顾乾和自家妹妹站在一起的画面,看见就火大。


虞岁把盛暃骗到医馆来,让石月珍和苍殊轮番给盛暃检查一遍。


最初盛暃站在隔间门口,拧着眉道:“是岁岁身体不舒服,你们看我作甚?”


“医馆消杀。”苍殊人狠话不多,端着药水就往盛暃身上洒。


盛暃下意识要阻挡,奈何动作没快过苍殊,被淋了一身味道奇怪刺鼻的药水,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刚要骂人,苍殊就把隔间布帘给他拉上了。


苍殊:“自己感受五行之气的运转有没有问题,一刻钟后再出来。”


盛暃:“……”


他跟医家八字不合!


苍殊点燃催蛊香,浓郁的香味布满医馆上下,盛暃隔着布帘都忍不住捂鼻,一边问:“岁岁身体如何?哪里出了问题?”


苍殊:“还在查。”


盛暃:“是什么问题?”


苍殊:“还在查。”


盛暃:“……”


废物!


坐在隔壁的虞岁正通过五行光核在看顾乾的行动。


虞岁被盛暃带走后,顾乾便朝通信院赶去,与早就约好的两人见面。


太乙通信院外人不可入内,就算是学院弟子也不可以,除非里边有人接。


顾乾约的是陈娴和范喜两人。


他等在通信院大门外,没多久就见一男一女朝这边走来。


两名学院弟子都披着通信院术士的白金色长袍,胸背前后与衣袖两端分别绣有金色的数山纹。


陈娴的通信院术士长袍敞开着,半卷衣袖,露出洁白小臂,长黑发只简单束了个马尾,半眯着眼瞧站在门口的顾乾。


范喜的穿着可就没陈娴那么整洁,衣服皱巴着,头发也乱糟糟一片。他看上去像是没睡醒,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眼角还挂着泪水,眼里满是血丝。


顾乾朝打量着两人,调笑道:“幸会啊,两位通信院术士。”


范喜张口刚要回话,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弄得面目狰狞:“要不你来?”


“通信院都不让你们休息的吗?”顾乾问。


陈娴嘀咕道:“别说了,看咱们是新来的学院弟子,什么都要我们做。”


范喜揉了揉眼睛,嗓音沙哑,问顾乾:“东西呢?”


“这。”顾乾将听风尺交出去。


范喜伸手接过,困意退了不少,立马点开传文界面查看。


陈娴也探头看过去。


顾乾说:“我想要这个人的所有消息,需要几天?”


“不好说,最近挺忙的,得先把通信院交代的事完成。”范喜头也没抬道。


他找不到顾乾说的传文,又将听风尺里星海翻了一遍。


“时间挤一挤还是有的,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不需要交换铭文,还能隐藏传文在星海里的痕迹,那可不得了。”陈娴伸手指了指听风尺,朝顾乾挑眉看去,“你和这人的合作又是见不得光的事,我们也只能偷偷摸摸地查。”


顾乾点头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浮屠塔碎片丢失一事,怎么想都和利用听风尺联系他的神秘人脱不了干系,虽然对方否认了,但顾乾可不相信。


以前顾乾因为怕暴露碎片的事,没有让陈娴和范喜帮忙,如今碎片丢了,他也顾不得那些。


这狗东西,可别让他抓到了。


范喜捣鼓听风尺,什么消息都没查到,觉得有点意思,激起了他的胜负欲和求知欲,拿着听风尺朝顾乾晃了晃,瞬间变得精神起来:“你回去等我好消息就行了。”


虞岁看得一笑。


她起身掀开帘布出去,听见隔壁传来盛暃的声音:“你在对我用瞳术?医馆消杀为什么要用瞳术?”


“怎么会呢。”石月珍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安抚的笑意,“是你一直在看我的眼睛,医家之目不可久观,你应该知道的。”


盛暃刚要反驳,又听石月珍道:“我的眼睛确实容易招人注视,你会多看几眼倒也能理解。”


“你胡说八道。”盛暃冷静道。


站在门口的苍殊侧目朝两人看去。


虞岁及时开口,转移盛暃注意力:“三哥。”


盛暃这才朝门外看去,皱眉看着虞岁,问石月珍:“我妹妹如何?”


石月珍温声道:“只是五行之气运行不畅,又太过劳累,我给她顺了气脉,多休息几日就好。”


说这话时,她不动声色地以余光扫了眼从隔壁出来的虞岁。


前段时间才一境左右的人,这会竟已是六境了。


虞岁也不怕石月珍察觉境界提升的事,站在旁边装


乖。


听闻虞岁无甚大碍,盛暃便一刻也不想在医馆多待,带着虞岁转身就走。


虞岁从听风尺传文中得知盛暃的检查结果,没有中蛊,也没有被医家瞳术影响。


只是单纯地讨厌顾乾才脾气暴躁吗?


虞岁抬头看走在前边的盛暃,眨眼收敛情绪。


也许是她想多了。


梅良玉和刑春几人在医馆吃晚饭时,才得知白天虞岁带盛暃来找石月珍查蛊的事。


他似笑非笑地问苍殊:“查出来什么了吗?”


苍殊:“没有。”


梅良玉和刑春都憋不住笑,就连钟离山也忍不住别过脸去。


饭后,燕小川将虞岁今早和顾乾一起去名家听课的事告诉了梅良玉,他便笑不出来了。


梅良玉一直等到深夜,才等到虞岁回他传音。


传音刚接通,梅良玉就问:“在哪?”


“在阴阳家。”虞岁的声音通过听风尺传过来,清亮带笑,“阴阳五行场这里。”


梅良玉结束传音,起身拿着听风尺往医馆外走去。


走两步出了医馆大门后就不见人影了。


靠在门边玩听风尺的年秋雁抬头,目光复杂,他还知道要装一下才用御风术。


深夜的阴阳五行场比白日更加漂亮,周边光线暗淡,黑漆漆一片,让五行场内的星辰光芒变得明显。


巨大的圆形场内倒映着永不熄灭的星辰,宛如幽蓝色的海洋,在夜里弥漫着薄薄的白雾。


虞岁刚从兵甲阵中出来没多久,走到场边台阶坐下等梅良玉。


她入兵甲阵是为了试着召唤剑灵,可惜这些天一次也没有召唤成功。


虞岁双手托腮,皱起秀气的眉,苦思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梅良玉来得很快,在浓浓夜色中,身着金色长衣的人影在薄薄夜雾中若隐若现,由远而近。


虞岁也没有起身,只歪着脑袋看梅良玉走到身边来,等他停下后才道:“师兄。”


“大半夜来这干什么?”梅良玉低头看她。


“这里可以开兵甲阵,我想在里边重新召唤剑灵。”虞岁说,“可是我在兵甲阵里又没法成功召唤它。”


梅良玉又问:“这事几个人知道?”


虞岁愣了下,微微仰头望着他说:“就师兄你一个人知道。”


梅良玉扫了眼五行场内:“你就算六境,开出来的六境兵甲阵也承受不住那团黑造作。”


虞岁犹豫了下,朝梅良玉伸手比了个数:“师兄,我开的是这个等级的兵甲阵。”


梅良玉看她两只手比划,沉默片刻,问:“真的?”


虞岁点头:“真的。”


梅良玉要她起来,指着场内说:“去开,让我见识见识。”


厚重夜色后方,乌怀薇正送她的病秧子好友穆永安离开阴阳家。


穆永安披着黑色的狐裘大衣,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病态白皙的肌肤,在夜色中平添几分诡异。


乌怀薇皱着眉头,走在前方领路,把穆永安骂得狗血淋头,教他半句不敢反驳,连咳嗽都压小声量。


“你要不想死就老实点,短时间内不要动用五行之气,若是想早点死,现在就去死。”


乌怀薇这几天为了救穆永安,把所有事都推迟了,好些天没出月山。


今晚路过阴阳五行场,竟瞧见虞岁和梅良玉二人,不由顿住,望着前方眯起眼,把骂穆永安的话抛去脑后。


穆永安见她停下,这才抬头。


“看见前边那小丫头了吗?”乌怀薇问他,“是南宫明的女儿,常老的徒弟。”


穆永安侧目望去,眸光明亮锐利,低声道:“南宫岁?”


“对,我本是要收她为徒的,却因为你的事耽误了,今晚她既来了阴阳家,那就不用走了。”乌怀薇轻抬下巴,伸出纤纤玉指,指着梅良玉道,“你去,把那会碍事的小子给我引开。”


穆永安:“……”


他低声咳嗽,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乌怀薇的意思,面色古怪地看向乌怀薇:“你要收南宫岁为徒?”


乌怀薇斜瞥他一眼:“如何?”


穆永安望着前方二人,低声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