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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撒野

作者:一世雪阳 返回目录

“谁人喧哗,居然敢到我赵嬷嬷底盘撒野,这就是太岁头上…”她话还没说完,花百英一个巴掌狠狠打过来,赵嬷嬷不禁刹那间耳鸣。


“该死的奴才,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赵嬷嬷听出是主子花百英的声音,一时愣神,赶紧清醒过来。


“王妃亲自前来,老奴眼拙,王妃大人大量不要跟老奴计较。”


赵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四周,又一低头见自己只着中衣,神情惊恐起来,慌乱地眼神探索过柴房中每个角落,又见花百英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秋棠夏莲亦是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着自己,赵嬷嬷惊慌失措地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主子…老奴为什么会在这里…主子…”


“这下知道着慌了,行苟且之事时怎么就想不到今日的下场!”


“苟且之事…老奴什么都没有做啊…主子!”赵嬷嬷呼天抢地起来。


“还敢狡辩!你这刁奴,今夜你干的好事!说!什么时候与王禄私下勾搭在一起的?”花百英厉声问道。


“老奴没有做对不起主子的事情啊,请主子明察!”赵嬷嬷声泪俱下,膝行向前,抱着花百英的腿连声求饶。


“还敢放肆,今夜你与王禄同床而卧行那苟且之事,正好被王爷抓个正着,本宫的脸都被你等丢尽!秋棠,夏莲,给我掌嘴,打到她说为止。”


秋棠,夏莲领命,对着赵嬷嬷左右开弓,赵嬷嬷被打得满地找牙,哭声不断。


“老奴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主子…老奴对主子忠心耿耿,自知王府规矩,再说老奴一把年纪,怎么可能去勾搭什么王禄…”花百英越想越气,直让秋棠夏莲打到赵嬷嬷晕过去为止。


花百英拂袖而去,前往另一间柴房小屋找王禄。


几桶水浇过去,王禄已经醒了七八分,正好省得秋棠夏莲动手,毕竟男女有别也不方便。


花百英厉声质问王禄,王禄依然咬死说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在正华居外被人一记闷棍敲昏,剩下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醒来后便已经置身柴房中。


王禄没敢说出路金巧找自己的事情,毕竟自己私下卖好于路侧妃,花百英并不知情。


此时主子气势汹汹而来,若是自己和盘托出,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花百英见两人均是不承认,又听了王禄的供词,顿时心生疑惑。


如果真如两人所说,那这个设套之人确实出手凶猛,一下子剿灭自己的左膀右臂,严重折损自己在府里的势力,岂不是公开与自己开战。


花百英感到细思极恐,这个下套之人到底是谁?如此一记狠招,已让自己元气大失。


没想到自己经营王府多年,居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拆台。


沈文震初一回府,就闹出如此丑事,自然也是气急败坏,自顾自地去到路金巧的屋里坐下。


竹韵柳絮服侍着路金巧,替她热敷上药。


路金巧见沈文震面色阴沉,遂娇柔地将头靠在沈文震肩头。


“老爷今日匆匆一见二小姐,难道不想多和她说说话?”沈文震长叹一声,表情复杂。


“听说王妃按照府中小姐们的名字给二小姐取名为璐,多年未见,本王亦是不知从何谈起。”


那边厢,沈怜也被花百英手下两个小丫鬟送回了清风斋,待她们退下之后,历然来到清风斋外轻敲房门。


见是历然,沈怜立即叫他进去。


“今日之事,干得漂亮。”


“历然奉小姐之命藏身于正华居院门后,待王禄出现,趁其不备将其打晕拖入赵嬷嬷屋内,又将剩余的迷香点燃置于屋内,保证两人不会提前醒来。”


“如此一来,剪掉了花百英的左膀右臂,真是痛快。”


“听说花百英狠狠审问了赵嬷嬷,为了逼她说出实情,把她打得面目全非。”


“这个花百英还真是下得去手,毕竟是侍奉多年的老人。


不过倒是为瑞儿出了口恶气,看她还敢不敢随意嚣张跋扈。”


沈怜心里大感畅快,毕竟忍气吞声多时,终于能畅快淋漓地发泄一回。


“糟糕,绮思素心还在厅中躺着。”


两人赶去前厅,恰逢绮思素心初醒,看着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蒙圈样子,沈怜只觉得好笑,遂告诉她们夜里发生之事,两人俱是大惊失色。


已经被历然搬到耳房中休息的沈仪此时也醒来,匆忙赶到前厅查看情况,见众人相安无事,亦是长长舒了口气。


这一场混乱中,各人自有心思,各人自有盘算。


趁众人无暇顾及,沈文阙带着沈文珍珠回到致远斋,两人相视无言,珍珠默默低着头。


“兄长此番回府,是要迎娶静和郡主?”沈文珍珠嗫嚅着嘴唇,低声问道。


沈文阙长叹一声说道。


“圣上突下旨,令我与静和公主大婚,我亦不知何意。”


沈文珍珠背对沈文阙而立,此时忽然向门口跑去几步,声音颤抖地说道。


“既然如此,兄长何必见珍珠,珍珠亦不应深夜在兄长屋里,白白惹人口舌。”


“珍珠!”沈文阙转过身去,快走两步,紧紧拉住沈文珍珠的胳膊,面颊轻轻地在她秀发上摩挲,沉醉地感受着她的气息。


“珍珠,我心里只有你。


我不要什么公主,我只要你。


我的心思,你怎能不懂?”沈文阙温柔地表白道,将沈文珍珠深情地搂在怀中,轻轻闭上双眼,感受着她的存在。


“兄长,我们会遭天谴的。”


沈文珍珠声音颤抖,欲挣开沈文阙的怀抱慌忙逃离。


沈文阙却是越抱越紧,坚定地说道。


“你我二人自心心相印,何惧天谴,此生我定不负卿。”


沈文阙霸道地将沈文珍珠转过身来,轻柔地抚摸着她花朵般的桃靥,一个**悠长的吻猛地送上,那压抑已久的情思如同火山般爆发,那隐秘又禁忌的欲望如同毒药将所有理智都埋葬,如同灵蛇蜿蜒游走无所顾忌,所有世俗的桎梏此刻都被遗忘,只剩下天地间流传的誓言。


一场拥吻过后,沈文阙轻轻放开沈文珍珠。


两人轻闭双眼,额头相靠,双目微闭。


摇晃的烛光下,好一副良辰美景。


“珍珠,让我带你远走高飞,这世间种种功与名,都比不过你我长相厮守。”


“珍珠自幼仰慕兄长,只愿与兄长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也不分离。”


“珍珠,你是我心中唯一中意之人,不管世俗怎么阻拦,我只求你为吾妻。


我沈文阙发誓,今生今世,只娶珍珠为妻,至情至意,永不相负。


上天无眼,给了你我如此错误的身份,却不能阻挡你我相恋相守,我沈文阙此生只求珍珠一人,不管付出何等代价,只求一生相守。”


沈文珍珠眼含泪花,与沈文阙紧紧相拥,仿佛他是她在天地间唯一的依靠和念想。


“珍珠,等我,我会放下一切带你走。”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沈文王府内波澜汹涌,那些各自隐藏的心思和秘密在发酵酝酿,等待彻底爆发的时刻。


黎明来得姗姗来迟,似乎不忍揭示宁静夜幕过后的风雨。


沈文珍珠与沈文阙一会后,独自回到自己的燕归居休息。


早起梳洗,沈文珍珠坐在铜镜前,一边由着侍女为其打扮,一边回想起前一天夜里的私会,不禁红着脸甜笑起来。


“见过大小姐。”


“见过大小姐。”


屋外丫鬟纷纷行礼,原来是沈文玲珑来了。


“妹妹,姐姐一大清早过来燕归居,没有打扰妹妹吧?”沈文珍珠一见是沈文珍珠,不禁脸色一滞,手中执着的玉梳也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