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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何苦

作者:芦花被下 返回目录

又过了许久,久到足以让君乱平复下激荡的心神……


成蛟坐在原地,看向君乱,叹道:“主子,你这又是何苦。”


君乱从痛苦中挣脱出来,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此时坐在地上,身体略微往后倾,一只手支撑住地面。没有运转灵力,尖锐的石子扎进了掌心……


可君乱似乎还觉得不够,用力将手掌按下去,感受着石头完全嵌入到皮肉中,闭眼道:


“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成蛟虽不知今日起因为何,但看到君乱这个样子,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


那个人走了二十年,殿下就痛苦了二十年。


那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殿下难道还要这么一直痛苦下去吗?


成蛟猛的站起身,大声道:“主子!他不是顾长清!”


话音未落,一双眼睛冷冰冰地盯过来。


“顾长清”这三个字,早已成了东宫禁忌。


二十年来,从未有人胆敢提及。


殿下看过来的眼神令人窒息。成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从小就跟着主子,如果他不是成蛟,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来,这会儿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可正因为如此,他才要说这些话。


“主子!顾长清已经死了!”成蛟喊到,声音之大,似是要唤醒这些年来一直都试图自欺欺人的君乱。


“她没有……”


成蛟迎着君乱状若寒冰的眼神,走到君乱身边,跪下来道:“是,我们没有人看到他死。”


“可是魔域是什么地方?他怎能在里面活过哪怕半日?”


今天主子就是打死他,他也要把这些话说出来,劝主子回头。


成蛟道:“主子这些年修炼起来,越发的不管不顾了。所练功法也越来越霸道,甚至为了早些突破,眼睁睁放弃迈入玄阶的机会。”


成蛟低下头,整理好君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下摆,抬头盯着君乱,一字一句道:“可是主子啊,就算你现在已经突破到了圣阶又如何呢?就算你将来真的突破到了天阶又如何呢?就算你能闯魔域了,又能如何呢?”


“去给他……收、尸吗?”


“你——”一直死盯这他的君乱突然抬起胳膊,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只想拍死出这些话的人。


可看着眼前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成蛟,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哀求,君乱终于还是慢慢地,放下了扬起的手臂。


转过头朝向别处,闭起眼睛,慢慢躺在地上。


……


……


“大侠饶命,我就是路过……”


刚刚和妖兽厮杀完,满身伤痕的君乱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男孩儿。


君乱倚在树上,衣衫破碎,一条一条挂在身上。浑身都是血,根本没力气再动。


可眼前这个小男孩还是怕他。


顾长清刚刚被飓风从灵川界卷上来,好在她自幼为扮做男子,处处小心谨慎。被路过的一队商队救下后,只道自己是遇到了劫匪,侥幸逃脱出一条性命来。


商队里面的人没有怀疑,蛮荒界鱼龙混杂,也有不少凡人世代居住在此地。


顾长清就这么留在了这个一半儿凡人一半儿修士的商队之中。


直到……


有一个修士丢给她一本功法,让她照着上面的法诀修炼。


顾长清成功引气入体,那修士很是开心。从此顾长清认认真真的叫那位修士做“师傅”,可两个月后,长清成功突破到二阶灵者,那修士将她叫入房中,竟想强迫自己和他“双修”。


好在自己挣扎的厉害,那修士又临时有事不得不先离开一趟,便将她锁在房中。


长清实在是被这种事情折腾出了阴影,运起全身灵力奋力一击,真的破开了那修士下的禁制。


再然后就是许多天的逃亡。


为了躲避那修士,地洞、垃圾堆……她哪里都待过。


顾长清实在饿得狠了,才会跑到树林里找点果子吃。


……


可她看着眼前坐在树下的这个人,直觉告诉她,他比要抓她的那个修士,还要厉害无数倍。


不能怪顾长清害怕,她自幼长在凡人界,对修士唯二的印象,一个是当初要被送去做其炉鼎的男修,一个就是不久前对她图谋不轨的那个男修。


凡人界里有恶霸喜好强抢民女这事她知道,可她现在明明是个男子装扮,这修真界的修士们的“口味”,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特别?


就在顾长清打算撒腿就跑的时候,君乱盯着眼前这个怂到不能再怂的少年,厉声道:“过来,给我包扎伤口。”


这蛮荒界危险重重,他必须尽早恢复才能活下来。


与其担心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其他修士和妖兽,不如让眼前这个人先给他疗伤。


顾长清被君乱叫的一激灵,哪里还敢再有别的想法。


“是……是。”


长清跑到君乱身边,看到君乱身上触目惊心的伤,要是凡人,伤成这样怎么还能活的下来!


对修真界完全没有认知的顾长清,眼泪很没出息的就掉了下来。


这极品小孩从哪冒出来的?君乱无奈,道:“哭什么?”


却还是不自觉放柔了语气,递给顾长清一瓶药粉,道:“把这药撒在我的伤口上,然后包扎好。”


“是。”顾长清乖乖接过药,撒在伤口上还好说,可眼前这人连衣服都破成这样,全身伤口又这么多,要怎么包扎呀?


君乱只见顾长清根本没问他是否有多余的衣物,自顾自地脱下了自己身上那脏的不成样子的外套,又把较里面那层中衣小心脱下放好。


这才从里衣上一条一条往下撕布料,小心包扎他身上的伤。


中间难免要把他破的不成样子的衣服扯下来,这小孩小心翼翼道:“大……大侠,我这件中衣有点脏,您将就穿一下可以吗?”


岂止是有点脏,简直都发臭了。


君乱撇过头去,“你给我包扎好,我送你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