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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劫难将至

作者:你喜欢鱼吗 返回目录

姜海洋近来很烦心。


自从有人劫了诏狱之后,他们刑部就没再有过安生日子。


当年他与家人走散,幸得当时新上任的刑部尚书收留,将他带回京城悉心栽培,这才有了他如今的成就。知遇之恩不可不报,如今刑部尚书有难,他理当为主分忧,可是眼看三日之期将近,劫狱之人却迟迟查不出头绪,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大人,门外有人求见。”有手下来报


姜海洋烦躁的挥了挥手,“不见不见。”


“她自称是您的姐姐。”


家姐?姜海洋一愣,不知姐姐这时候来所为何事,但还是亲自走出去将姜海月迎进了屋中。


“可是那苏伯召又欺负你了?”姜海洋看着她,急急问道。


“苏大人待我是极好的,你莫要冤枉了他。”姜海月微微一笑,“我此番来,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姐,你区区一届女流之辈,又能帮我什么?”姜海洋摇头叹息,姐姐虽说是嫁给了苏伯召,可不过是个妾室而已,况且看苏伯召那个样子,也并非像是有多重视她的模样。再有…如今这事,就算是苏伯召,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


姜海月但笑不语,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掏出一物来递了过去,“你看,这是什么?”


一块令牌?姜海洋不明所以,接过来放在掌心端详。可不看不要紧,一看竟然让他大惊失色,“这…这可是属于公主的令牌?”


“不错。”姜海月点点头,“你只需将这块令牌呈上去,说是在诏狱里捡到的,这劫狱之人,自然不言而喻。”


“这,这万万不可啊。”姜海洋惊慌不已,“随意诬陷他人是重罪,何况要诬陷的还是公主!阿姐,你怎么如此糊涂,这是在将弟弟往火坑里推啊!”


姜海月摇摇头,“弟弟,你错了。这块令牌虽然属于公主,但是它现在却不归公主所有。你只需将它交上去,朝堂之上,自有分说。”说着,姜海月小声与姜海洋耳语了一番。


“这…当真可行?”姜海洋依旧有几分犹疑。


“我还能害你不成?尽管放手去做就是。”


……


朝堂之上。


今日便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了。司徒昭坐在殿上,看着底下群臣。先是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礼部户部问题,这才将目光缓缓转向了刑部尚书。


“三日之期已经到了,不知,劫狱之人可查的有些眉目了?”司徒昭面上辨不清喜怒。


“回陛下的话,已经查到了。”刑部尚书跪地道。


“哦?是何人所为啊?”司徒昭提起了一点兴趣。哼,这些大臣,果然都是要靠鞭子抽打才肯做事的。


“臣……惶恐。”刑部尚书磕头道。


“放肆!”司徒昭很生气。上一次这个刑部尚书就油嘴滑舌说他惶恐,今日又惶恐,难不成今后日日上朝还要日日惶恐不成?当他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吗?


“陛下息怒,臣…实在是…不敢说啊。臣有罪。”刑部尚书颤栗不止。


“恕你无罪,说罢。再不说朕割了你的舌头,叫你永远不必再开口!”司徒昭板着脸威胁。


刑部尚书于是交给太监一物,请他端上去给司徒昭。“陛下,这便是臣在诏狱中发现的,那日劫狱之人所掉落之物。”


司徒昭垂下眼接过刑部尚书呈上来的信物,只看一眼,便大发雷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怀疑是公主劫的狱,那你明天是不是也要怀疑到朕的头上了?!”


刑部尚书瑟瑟发抖,“陛下饶命,臣不敢欺瞒,这确实是那日诏狱中遗留之物,只因此事事关重大,臣不得已,才一直隐瞒至今啊……”


司徒昭沉吟半晌,“来人,去问问公主那日身在何处?”


太监领命而去,不多时,回来道,“回陛下的话,兰心殿的下人说,那日公主一直待在殿内读书,未曾踏出房门半步。”


“陛下明察,保不准此人是偷得了公主殿下的令牌,随身携带。劫狱之事尚且好说,倘若日后此人持着此令牌进宫行刺,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陛下!”刑部尚书言辞恳切。


司徒昭点点头,这次刑部尚书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毕竟是能救他国太子之人,确实叫他不得不防。


“陛下!”此时群臣中有人突然出声,众人望过去,原来是苏伯召。


“陛下明鉴,臣以为,这块令牌并非是从贼人身上掉落的。”


“哦?那依苏爱卿所言,这块令牌又是如何出现在诏狱中的呢?”司徒昭挑眉。


苏伯召一本正经道,“陛下,臣日前遣家中仆人去给公主送礼时,曾听到她说,似乎公主欲将令牌赠与北狄太子,以做定情信物之用,想来这块令牌,应该是北狄太子匆忙逃跑之时遗留下来的。”


“荒唐!北狄太子下诏狱之时,我刑部可是搜过身的,若此令牌真为他所有,当时就查出来了,何须等到现在?”刑部尚书据理力争。


“那还要问大人您的手下了。”苏伯召反唇相讥。


“好了,都别吵了!是与不是,传兰心殿守卫来,一问便知。”司徒昭递给太监一个眼神,太监领悟,忙小跑着又去传诏兰心殿侍卫。


……


此时,兰心殿的守卫正一脸惶恐的跪在殿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当年被分配到兰心殿去,此生是无缘面见天子了,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突然。


“朕有话问你,需如实相告,不得隐瞒。”司徒昭清了清嗓子。“公主的令牌,可曾赠与了他人?”


守卫不假思索答道,“回陛下,确实赠与了他人。”


“可是北狄太子?”


守卫答,“并非北狄太子,得公主所赠令牌之人乃是京城中一名女子,名曰豆蔻。”


豆蔻?司徒昭一愣,他不记得有哪个大臣姓窦啊…


守卫猜到皇帝要问,忙又道,“陛下,据说这豆蔻并非是官宦之女,而是出身青楼。公主与她偶然相识,见她与自己容貌极为相似,故才成了至交好友……”


出身青楼……容貌相似……难道是?司徒昭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即刻派人去那晚晴天,将所有人尽数给朕抓起来,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