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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二叔瞧得上她

作者:罗樵森 返回目录

二叔在醉花楼听曲儿,流连忘返。


那曲调悲伤,也让二叔想起不少往事。


于是他花了一笔钱,将那琴女买了出来。


不过二叔深知自己刑克妻儿,也没敢说想和那女人成家。


他当时心想着等我回来了,或许能帮忙,看能否解决这个麻烦。


可没想到,刚过了几天就出了事儿。


一个新晋的军阀,带着队伍途经九河县,并驻扎在了县后。


九河县之前也有军阀,还和霍家关系匪浅。


只不过之后霍坤民悍不畏死要去报仇,再加上许昌林帮忙,那军阀头子丧了命,队伍也跑了。


这新的军阀头子,自是在县城之中盘剥了一番,又在醉花楼听说了琴女的事情,直接就上门要人。


纸扎铺是纸人许的地盘,对方自然没讨到好果子吃,还都被缴了枪。


二叔他们还留下来了几把防身。


结果没过一天,对方卷土重来,还带来了一个先生……


那先生要比苗光阳厉害得多,直接让纸人许束手无策。


他们不但将人直接抢了,那先生还断了二叔两根手指头,让二叔握不住卜刀,又断了纸人许一条胳膊,让他不能灵活用纸扎。


一晃眼过去了两个月,二叔和纸人许纵然心头怨恨,却也无可奈何。


话音至此,二叔顿了顿,叹气摇头道:“我俩已经被废了,双琴也被抓走,加上那先生本事极大,我们的确没对付他的办法。”


“红颜祸水,你二叔我天克女人,这一次反倒是惹祸上身。”


“阴阳,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吃了这哑巴亏便罢。”


二叔眼睛微微泛红,他言辞之中不甘也有,却没了报复的心思。


我闭了闭眼,极力让思绪平复下来。


很明显,是那军阀带来的先生,手段吓到了二叔和纸人许,以至于他们不敢报仇。


二叔伤心难过,更为自责。


同样我还想到一点,他怕闹得太凶,伤了那叫双琴的女人。


这件事情的确很棘手。


一来是军阀手里有人有枪,二来是那先生不晓得是什么来头。


贸然动手,可能占不到便宜。


可这件事情,我不可能不管。


直接废了纸人许的手段,二叔少了握刀,握船桨的手指头,几乎也被废掉了。


“霍家现在如何了?”我低声问了句。


其实我是准备想找霍家了解清楚一些情况。


纸人许面色复杂地摇了摇头道:“霍坤民听闻我和你二叔的事情,前去讨个说法,结果被人打了个半死,霍家也被抄了,现在霍家大宅,成了那军阀在九河县城内的据点,至于城外的山庄,则是那先生住。”


“如今霍坤民住在城内租的宅院里,伤势好了一些。”我面色又是一变。


低下头,我不再说话,而是飞速想着对策。


我娘的事情,肯定得暂且等等,眼前这件事必须立即处理。


先生和军阀分开住在不同的宅子里,这倒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两人身边肯定少不了枪和人手。


此前我同何雉,甚至还有柳天牛,都不止一次在枪上吃了大亏。


很快,我稍微有了主意,低声道:“那是阴术先生,还是阳算先生?”二叔和纸人许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又沉凝片刻,说道:“我和何雉今夜去霍家大宅看看。”


二叔脸上顿时惊忧。


没等他开口,我就告诉他,这事儿我肯定得要个交代,他劝我是没用的。


二叔和纸人许,这才无奈作罢。


目光落至何雉身上,我更慎重地说道:“看过宅子,你用一些手段,让那宅子招阴魂进恶鬼,我布局让其成凶宅。”


何雉点了点头。


我又沉默了许久,才起身说我去买点儿吃食回来,让二叔和纸人许歇着。


何雉起身,表示要跟我一起去,我则是让她将我们的东西能放下的都放下,我只是去买吃食,不干别的,很快就能回来。


何雉也这才作罢。


我离了纸扎铺,走出丧葬街。


此刻天色已晚,夜空寂寥,月华更是清冷。


我低头一直朝着城内的方向走过去,路遇了拉黄包车的车夫,又上车喊他带我进城。


路上我也在考虑一件事情,还有一些隐患。


我布置凶宅对付军阀,便又免不得要坏一些忌讳。


可这事儿,又是我必须管的。


这样一来,凶宅不能害人性命,我只能将那军阀制住之后,再让二叔和纸人许处置。


至于城外山庄的那先生,倒是好办一些。


先生和先生之间轻易不动手,就是因为一旦斗起来,基本上手段尽出,不死不休。


如今那先生还没防备,我直接下狠手,用风水让他重创。


这忌讳便没有普通人那么大。


事有因果,他伤二叔和纸人许就是因,被我报复就是果。


很快我就进到城内,买了不少的吃食。


我忍住了直接去霍家大宅的冲动,又让黄包车拉我回去丧葬街。


等回到纸扎铺之后,吃东西期间,二叔和纸人许还是担忧不止。


显而易见,二叔过了中年,纸人许更是年纪不小。


两人如今的胆魄早已不如从前,这一次伤残,也彻底损了他们的劲头。


令我欣喜的,是何雉在旁边一直和他们说我们在外的经历。


何雉开始很乖巧,说得也很小心,之后便是绘声绘色。


听得二叔和纸人许两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纸人许不甘心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叹气道:“暴殄天物,都是暴殄天物,官尸鬼匠那凶尸,要是剥了皮,得多厉害。”


“还有其余那些凶尸,都是宝贝啊。”


“哎!”纸人许又是一声长叹,怔怔地看着我,道:“阴阳着实是不一样了。”


二叔此刻,眼中却活泛了不少。


许是多喝了几口酒,又许是何雉的话,点燃了他心头的希望。


他咬牙道:“阴阳,真能对付他们的话,得保住双琴,她是个可怜女人,二叔瞧得上她。”


“你不是想要二叔能娶妻生子吗?我就要她了!”


“那军阀,你抓住了不准杀,我要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