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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再回地相庐

作者:罗樵森 返回目录

“昌林兄,我是去见师尊,又会出什么事儿?”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同何雉两人,还有柳道长一行,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


我语气很冷淡。


许昌林脸色微微一僵,他笑道:“阴阳兄,怎么忽然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位蒋先生已经生病,你多担忧也是无用,破坏了心……”


我的眼神更冷了,因为我清晰地看出来,许昌林这言语不过是想跟上我,而且心机深沉。


也就在这时,纸人许脸色也是一沉。


“昌林,住口。”


他直接就走到许昌林面前,瞪了许昌林一眼,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打消了你的念头,还有,蒋先生的安危,岂是你能提及?”


“蒋先生身体,更不会出任何问题!”


“爹,你是不是也……”许昌林还是一副笑容,想要继续说话。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纸人许竟然抬起手来,狠狠一巴掌便抽在了许昌林的脸上!


这清脆的耳光,让院子里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苟家那些捞尸人面面相觑,何雉躲到我身后,小心翼翼地拉着我的手腕。


许昌林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猪肝还难看。


他瞪着纸人许,脸上的筋肉都在不停地抽动。


刹那之间,我恍惚看见了许昌林眼中出现了一丝狠色和恨意。


这眼神,便让我心头一惊。


再下一刻,却是更重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直接将许昌林打得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出门了,好好在家里头面壁思过,你知道为什么我抽你第二个巴掌,如果你想不通,我亲手送你去见祖师爷。”


纸人许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指着许昌林的手一直在发抖,语气也不再平静,连声音都异常的颤抖。


二叔还是在默默地喝酒,一言不发。


柳天牛率先朝着院外走去,老黄“哞”了一声,跟在了他身后。


苟家的捞尸人先对我行礼一番,才低声问我要不要现在离开。


我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纸人许,这会儿我心头,却也觉得对不住他。


若不是我感觉许昌林心思有问题,说那些话。


纸人许就不会扇许昌林耳光。


许昌林也不会在看亲爹时,眼中流露出杀机!


可想而知,纸人许现在的心里头得有多难受。


“阴阳,不用担心我,许叔这身子骨硬朗。我答应你的事儿,必定会办好,也会看好你二叔。去吧,尽早回来。我相信蒋先生会给你一条路的,他算无遗策,你要听从师命!”


纸人许沉声开口,语气反倒是郑重了更多。


我不再多说别的,临往外走时,我还是背上了大黑木箱。


而这一次,那老鸡竟然主动跳到了大黑木箱上,明显是要跟着我离开的态度。


物极通灵,它活的年头也不短了,我还真怕它走了和大獒一样,在主人面前寻死的那条路。


能跟着我上路,也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我们从纸人许家中离开,到了外头街道,果然停着一辆墨绿色的车,前边儿是正常的车头,后面则是一个车厢,上头是布棚子,里头空旷,两侧是长条座椅。


霍坤民在一旁,他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则是在胸前握着,明显还有些踌躇紧张。


老黄抬起牛腿上车的时候,那车都晃动了好几下,接着才是苟家的捞尸人挤进去。


这车前面也有两排座位,刚好能让柳天牛坐在第一排的右侧,我和何雉在第二排。


开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他态度很恭敬,在霍坤民的示意下,分别和我,还有柳天牛,何雉打过招呼。


临出发之前,我诚恳地跟霍坤民表达了谢意。


霍坤民只是感叹,说祝我这一行顺畅,若是有机会,一定再到霍家做客。


随即,霍坤民便催促了司机出发。


再之后,便是极为漫长的赶路了。


虽说这洋人的车比马车快,但马车日夜兼程,也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开车的人也需要休息。


我们在路上约莫花费了五天的时间,才堪堪赶到唐镇。


这五天里头,我整个人都是极为恍惚的状态。


对吴显长的恨意,和对我娘的担心,令我异常焦虑。


师尊蒋一泓的病危,更让我的心空了般地难受和慌张。


至于我给丁家点宅这事儿,更让我觉得不理解,我不知道,到底什么算是对错,难道我惩罚丁家,也是错?


临在远处看到唐镇那些红墙黄顶的房子时,我心头的所有思绪,就全部成了对师尊蒋一泓的担忧。


进了镇,在我指路之下,车子径直便前往了街道最深处的地相庐。


这会儿,柳天牛的神色也略有几分变化。


他随时都是板正着一张脸,此时却变得有几分慎重。


很明显能看得出来,他对蒋一泓的态度。


我带着何雉下了车,柳天牛其次,后排的那些苟家捞尸人下来后,老黄也下来了。


为首的苟律,毕恭毕敬地对我鞠了一躬,低声告诉我,蒋先生叮嘱的事情已经完成。


他希望我大人有大量,不要再念及当时家主的“无知”,以后可以去苟家坐坐。


很明显,这苟律是站在苟悬那边,但他同样对苟家忠心。


我沉默,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师尊蒋一泓找苟家来寻我,或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同样,苟家这些年受了不少好处,他们自然不可能不帮忙。


可于我来说,苟家做的那些事情,还是历历在目。


若非是再有师命,我也是断然不会再去苟家了。


“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你们回去吧。如果有机会见到苟悬,我会和他说,你们还记得他的。”我回答了一句话。


苟律面上都是苦涩,他低声说了句告辞,便带着人离开。


扭头,我目光落至地相庐的牌匾上,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不少。


柳天牛没有去敲门,他明显是在看我。


何雉,她小心翼翼地说道:“这宅子,好奇怪,我觉得站在这里,都有种心头宁静的感觉,这里让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