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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作者:重三青阑 返回目录

欢叶问武清遥喜欢些什么,她都开始认真的准备记下的时候,武清遥却摇头说:“我好像没有什么喜欢的,只有讨厌的。”


欢叶没想到武清遥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她稍微愣了愣。武清遥接着说:“只要是不讨厌的东西,也许说喜欢也是错不了。”


屋内的灯一直亮着,欢叶陪着武清遥说了一会话后,欢叶忽然坐直身子,扭头朝屋外看去。武清遥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是也朝着门的方向看过去,同时问着:“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欢叶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紧接着,武清遥就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欢叶?”


武清遥听出这是濮阳宗政的声音,她看了欢叶一眼。欢叶连忙提高声音应了一声:“是,大人。”


欢叶走过去开了门,濮阳宗政站在外面。武清遥看了他一眼,然后濮阳宗政就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濮阳宗政很自然的就坐到床前,坐到武清遥的身边。濮阳宗政的衣衫整洁,可以看出来他这么晚了他还没有休息,起码不是从床上爬起来的。


武清遥一边摇头一边说:“没什么,就是睡不着而已。你怎么过来了?”


濮阳宗政很认真的看了武清遥几眼,然后微笑了一下,站起身说:“等我一会。”


说话这话,濮阳宗政便走到了外间。武清遥与欢叶面面相觑。濮阳宗政打开一直抽屉,往里面看了看的,似乎是没有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转头问:“欢叶,我放在这里面的点心呢?”


武清遥听到濮阳宗政的话,一下子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吃惊的问了出来:“原来抽屉里的点心是你放的?你放那种东西做什么?”


“怎么了?”濮阳宗政回头看着武清遥,似乎要等她下面的话。


欢叶站在一边帮忙解释说:“大人,那点心在您放在抽屉里的第二天就化了,可能是纸没有包严实。夫人只好让人连抽屉一块清洗了。”


“又不是糖什么的东西,怎么会化?”濮阳宗政自然自语着,然后就将抽屉合上。


“欢叶,拿件夫人平时穿的披风。”


武清遥奇怪的看着濮阳宗政,而欢叶也不说话,直接就走到衣橱前,将武清遥平时穿的一件银鼠披风拿出来,直接交到了濮阳宗政的手上。


濮阳宗政拿了那件披风走到武清遥身边,刷的一声抖开了。武清遥抬眼看看披风,又看看濮阳宗政,不知这是何意。


“穿上。”濮阳宗政双手张开耐心的等着。武清遥只好抓住濮阳宗政的手臂,让濮阳宗政用披风裹住自己。武清遥伸脚要去穿鞋子,濮阳宗政却半跪下,用披风一并将她的双脚也给包裹住了。


武清遥脸上有些红,濮阳宗政将人整个抱在怀中。武清遥问:“干什么去?”


濮阳宗政笑着说:“去厨房找些吃的。”


武清遥的脸更红了,她将头抵在濮阳宗政的胸口。欢叶见两人要出去,连忙将门打开了,却也没有跟上。武清遥刚出门,就觉得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她连忙将脸侧过去紧紧的贴着濮阳宗政。濮阳宗政顺势将人搂的更紧一些。


“这么晚了,锅灶也早该凉了,现在就是去厨房也没什么吃的东西。况且,这大半夜的去厨房,让别人见着了,什么样子,一点规矩都没有。”武清遥小声的说。


“什么规矩,饿的不舒服还想着那些没用的。”濮阳宗政轻描淡写的回到。


武清遥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濮阳宗政的下巴,可是,她一直缩在濮阳宗政怀中。她只能听到濮阳宗政的笑声:“谁会知道,我们去找一找不就知道了?”


等了一会后,武清遥又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武清遥的耳中只有在寂静中显得更清晰的风声。直到武清遥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又听到了他似乎含着笑意却显得有点冷清的声音:“习惯了。”


武清遥不知道他是习惯了这么晚休息还是别的,也许,从今天的这种情况看,濮阳宗政每天休息前在自己的房前转两圈也是有可能的。


濮阳宗政都是睡在书房,偏偏书房离主屋不算近,起码要绕过好几条回廊。这样看来,武清遥实在不知道,除了濮阳宗政大晚上刻意绕到这边看一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情。武清遥想到这些,自己先笑了两声。


濮阳宗政低声问:“你笑什么?”可是听他的语气,也并不是特意一定要知道。武清遥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摇头。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奇怪,这是武清遥第一次如今靠近的接近濮阳宗政,可是,她竟然没有一点点不适。


濮阳宗政将人抱进厨房,武清遥现里面居然还亮着灯。武清遥说:“厨房的灯怎么每天都亮着?”


沈宅的厨房并不是很大,可能是因为东西并不多,所以显得很宽敞。厨房中里面点着几盏灯,武清遥原本以为里面会有人,结果进去后,才现什么都没有,小灶里燃着木炭,红色的红光一闪一闪的,上面还热着一直砂锅。濮阳宗政将武清遥放在一张椅子上,椅子很大,武清遥可以将整个身子半蜷在上面。


武清遥看着濮阳宗政掀开砂锅的盖子,现里面竟然腾起一股热气。武清遥有点吃惊的说:“里面还真的有吃的东西么?”


濮阳宗政笑着将一张小方桌放在武清遥的腿上,然后从砂锅中端出一个白色的海碗放在桌上,然后坐在武清遥的身边,将一副小碗和汤匙摆在她面前。


只是一碗汤面,明黄色的汤中点缀这一些枸杞细参什么的。面也很少,细细的,整齐的堆在碗中。还不等武清遥动手,濮阳宗政先给她盛了小半碗清汤。


“先喝口汤暖一暖,这面可是府里待了几十年的老厨子做的,放一夜都不会粘腻。”


“可是,也总不能每一晚都会特意放一碗面留在这里温着?”武清遥双手捧着碗,笑着看着濮阳宗政。


濮阳宗政慢慢的说:“你晚上才吃了几口,肯定会饿的,本来以为屋子有放着点心,你饿了就拿那些点心垫一垫,谁知——幸好还准备了这么一碗面。”


武清遥笑着依在濮阳宗政身上:“谁知你竟然在屋子里存点心,简直是在储存粮食一样。”


“是啊,只是没想到那些东西这么的不经放,才放多久竟然能化掉。”濮阳宗政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武清遥喝了一口热汤,脸颊被汤碗上腾起的热雾熏的很既暖和又湿润。她望着清的过分的汤底,忽然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什么?”濮阳宗政正在用筷子将夹在面中的参须挑出来。


“对不起,晚上是我太过分了,还要拖累你不能好好休息。”武清遥说。


“不,是我的错,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是我先说错了话,你生气是自然的,不过,下次再怎么生气也别折腾自己了。”


濮阳宗政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着武清遥,他坐在武清遥身边的椅子上,椅子很小,但是比较高,两张椅子几乎能贴在一起。濮阳宗政原本就比武清遥高出许多了,他只能弯腰弓着上身,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阴影,他的身躯几乎能将武清遥包住。濮阳宗政的眼睛垂成一个很温柔很缓的弧度,他望着小桌上的汤面,却没有看向武清遥。正是因为如此,武清遥能大大方方的,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看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接过自己手中的碗,看着他认真的将一筷子面夹起,尽量一滴汤都不洒出去的将面夹进小碗中。


濮阳宗政将小碗放在武清遥手中,然后将筷子递给她:“别吃的太多了,免得一会又睡不着。”


“恩。”武清遥答应了一声了后,从披风下伸出手接过筷子,在濮阳宗政的注视下夹起了几根面。


事实上,武清遥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她抬眼看了濮阳宗政,觉得这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濮阳宗政现在就像是一股风,温和的能包容任何事情。


濮阳宗政将碗收拾了一下后,现武清遥的沉默,他便看了过去,稍微挑了一下眉毛,用眼神示意武清遥怎么了。


武清遥现这真是很糟糕,想说话的时候气氛不对,气氛很对的时候,就像现在,却偏偏无话可说,也许是现在说任何话都对不起此刻的气氛。


武清遥缓缓的摇着头,微微笑着。濮阳宗政也笑了笑,然后缓缓的凑近,他的身影已经能完全覆盖住了武清遥。濮阳宗政温热的唇贴上武清遥额角的鬓:“好了,放着吧,等明天一早让他们收拾,我们回去休息吧。”


武清遥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双脚从小桌下抽了出来。然后张开手臂,任由濮阳宗政将自己仅仅的裹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