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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作者:重三青阑 返回目录

倾葵被人领着去房间的时候,看到濮阳宗政与沈明廉留在一起,两人在她的视线中一直没有说什么,这更让倾葵奇怪。他们这样,倒更像是有什么话特意不让她听见一样。


倾葵无所谓的轻微的耸了一下肩膀,这又是大人说的不用你们知道的事情。她迅的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跟着欢叶小瑜儿还有两外两位家人穿过走廊、和花圃,来到一处种满粉色矮小月季的厢房。


倾葵见了那些也说不上有多娇艳美丽,挺多能算是生机勃勃的花便问在前边领路的家人。那人年纪很大了,须皆白,不过也许要比外公小好多。


“娘亲喜欢月季花?”


“烟姑娘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花,以前她还住在这里、尤其是老夫人也还在的时候,种的都是要仔细打理的花卉。后来老爷带着烟姑娘去了江南,宅子冷清下来,原先种的花也死了不少。这月季只是好活,随手中了,竟然成了这么一片。”


那人笑着说。


倾葵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种稀松平常的答案。她宁愿听点有意思特别的,像是这月季如何的坚忍不拔生机盎然,而她的娘亲就是爱这种精神。结果,她娘亲不但与这些看满小小云团似的花朵没有半点关系,反而连自己偏爱的一种花都没有。不过,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偏爱的,这样看来,自己还真是像娘亲。


他们走过干燥的碎石小路,房子是以青色的方石为地基,似乎是露出短短的一截,上面是一种灰白色的砖石,每一块上面都有一样的花样。领路的人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倾葵感觉一种阴凉的感觉扑面而来。那种气息,是时间沉寂下来的一种寂寞与些许的潮湿。虽然隔着鞋子,但是倾葵还是能感觉到地上的砖石有点凉。大概是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候,所以房内的光线有点暗。那家人转头对倾葵说:“这就是烟姑娘以前的住的屋子,旁边的屋子可以给这两位姑娘住。老爷住在前边的,自老爷一人从江南回来过后,他就住到了前边,很少来后面。这屋子久未住人,潮气有点大,摆上一点木炭灰就好。”


那人又说了几句,然后就留下了倾葵三人离开了。子很大,因为家具不多,所以更显得空荡荡的。三晖阁中,娘亲以前住的房间还留着,倾葵进去过几次,明亮光鲜,就连隔着外间的帘帐都是最鲜艳的锦绣,每件东西都干净明亮的能闪着光。可是这里,家具上涂着暗红色的大漆,上面装饰有繁琐的花纹。那些大漆每一处都很均匀,没有任何斑驳的迹象,甚至在亮光中,还有一些光泽。可是,倾葵不觉得它们能让自己觉得一点点的崭新或者别的感觉。屋子被屏风隔成了三间,中间只有几张椅子一座高台罢了,右手边是卧房,白色与青色的寝具和帘帐让床榻像一个雪洞。左手边是书房,靠前的的位置是一张顶到房顶的巨大书架,上面摆放着一册册的书籍和几只精巧的古玩。对面是靠窗的书桌。想较于女子的闺房,这更像是男子的房间。


“这房间,怎么感觉——”小瑜儿开口,但是没有想到合适的词汇,于是,这话就硬生生的掐成了两半。


“阴凉还是阴森?”倾葵说。


小瑜儿跟欢叶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欢叶开始收拾行李。倾葵看到她拿出自己几乎没离开过多久的玉枕和玉桌就很奇怪的看着欢叶:“怎么将这东西也拿过来了?”


“这是溪夫人交代的。”


倾葵听到这种回答,嘴上只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们也不嫌麻烦,干脆把春望城都搬过来算了。”后就了事了。


倾葵站在沈蝶烟的房间中,想象着自己从没有见过的娘亲是在这个宅子中如何晨起晚睡,她是如何在这片暗沉的青色灰白中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然后又随着她的父亲自己的外公去了青山碧水的江南。


“对不起。”


濮阳宗政看着沈明廉说很认真的说。他的语气并不是那种真心实意的认为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只是觉得应该说这种话罢了。


沈明廉脸上带着不知究竟该怎么形容的笑容:“烟儿她母亲生她的时候,也受了不少罪,这种事情,能让人说什么呢?不过,看到倾葵,尤其是这个年纪的倾葵,我觉得心中忽然好受了许多。”


濮阳宗政却说:“我受不了。”


“我没多少时间了,如果等不到烟儿的话,毕竟能让倾葵陪在身边也不错。人一老,身边没人的话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倾葵就留在我身边了,反正她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


“是,我带她就是这个意思。”沈明廉的话中似乎还有别的意思,濮阳宗政只能干脆的答道,“从旁人那里得到的消息,烟儿我会尽快找到。不过——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我希望您不要见她。”


沈明廉愣住了,过了许久才说:“这一生三世的,我能知道她这一世是谁就很幸运了,认不认有什么关系。烟儿的事情,我不问了,也问不了了,有什么事情只要别瞒着我就行了。我想看看她的模样的时候,让我见一眼便好。”


倾葵知道,以爹爹那种性格,肯定是什么事情都不会跟自己说的,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说的时候你只要听着,该做的时候你也只要照着动手就好。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根本就和听话服从这些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是什么情况?”倾葵小声的问欢叶,脸转向沈明廉看不到的角度。


“无奈,宗主大人有事先离开,而您被留在这里长住下了。”欢叶将刚才沈明廉说的话换了一种说法和语气又说了一遍,但是意思还是一样的——倾葵被濮阳宗政那个做爹爹的抛下不管了。


“爹爹竟然不跟我说,就这么走了?”倾葵简直不敢相信,在她到沈宅的第二天,她的爹爹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把自己留在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欢叶轻轻的点头说:“奴婢可以保证,也没有听到任何应该听到的消息和风声。”


“小葵,过来。”倾葵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沈明廉已经笑着朝她招手了。她有些咬牙切齿的看了欢叶一眼,然后走到沈明廉跟前:“爷爷。”


沈明廉接过旁边的人递给的一只匣子,当着倾葵的面打开。红色的衬布上,是两只玉镯。不知是因为红布的原因还是什么,那桌子竟然也闪着一种红色的光芒。沈明廉枯槁的手掂起那两只镯子。镯子相互碰撞,出清脆的一声“叮”。沈明廉另一只手拉起倾葵的左手,将一只镯子套在了她的腕上,同时嘴中说着:“这镯子是烟儿她母亲家传下来的,也不知道传了多少辈了。烟儿她母亲还没来得及亲手将这个镯子传给烟儿就去了。而烟儿呢,连这镯子一面都没见到,如今,爷爷就替烟儿母亲,替烟儿把这对镯子传给你。”


沈明廉将剩下一直镯子套在倾葵的另一只手腕上。桌子上*白色的玉上带着白色的丝线纹理,连着镯子的形状能绕成完整的几圈。倾葵嘴上说着谢谢爷爷,谢谢爷爷,可是心头仍忍不住想:这镯子这么戴着,怎么就跟手镣一般,一边一个。


“爷爷,我爹爹干什么去了?”倾葵见沈明廉心情不错,终于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濮阳他只说有事,具体是要办什么也没有说。你就先留在这里陪陪爷爷。怎么,不愿意?”


倾葵连忙摇头,陪着沈明廉说了一会话后,就带着欢叶回了自己的屋子。


“小姐,宗主大人是不是要我们了?”小瑜儿说。


倾葵看着床上摆放着的玉枕以及旁边的玉桌,点着头说:“我终于明白了这桌子玉枕是什么意思,这明显是早有打算的。”


“宗主大人可能是让小姐陪沈老爷住一段时日。”欢叶说。


“可是,那也没道理什么都不说就把我扔在这里。”倾葵指着床的方向说:“我敢保证,就是溪娘亲都知道事情会这样了,为什么偏偏只有最该知道的我却不明不白的?”


“恩,小姐,我们也不知道。”小瑜儿说。


倾葵白了小瑜儿一眼,手上没还有习惯戴任何东西,那玉镯在手腕有点重。倾葵伸长手臂将两段手腕摆在欢叶眼皮底下说:“我能不能将这东西给拿下来,我带着不舒服,而且,我担心会碰坏它。”


欢叶摇摇头:“应该不能,这是沈老爷亲手给戴上的,小姐你就别摘了。”


倾葵看了那玉镯一会,然后将右手腕上的那只镯子退下,戴到了左手上。手一动,两只镯子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