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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破镜

作者:重三青阑 返回目录

濮阳宗政想过无数次,为什么他和沈蝶烟总是要错过,先是为了那个什么梁子铭,然后是珠帘隔,其实,认真说起来,他唯一觉得幸福的那段短暂的日子,也同样是拜珠帘隔所赐。然后,就是百雨金忽然跳反当了坏人,结果,就是那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虽然明明知道,不能总是做无用的回忆与后悔,但是,濮阳宗政却是忍不住的想着念着纠结于那个时候——烟儿抬头的一瞬间,明明是绝望的眼神,明明应该是灰蒙蒙的,可是,烟儿的眼睛却竟然是那般的亮,仿佛能将他灼伤。时间久了,百雨金也好,那什么前因后果也罢,全成了树梢上枯萎黯淡的花瓣,变得不值得一提,只有她的眼睛与裙子上的血迹,清楚的像是此刻自己手臂上的血迹,一入眼,就是扎心扎肝实实在在的疼。


雀鸣站在他身边,看着小丫鬟替濮阳宗政包扎着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臂,垂着头,不看也不说话。最后还是濮阳宗政先开口:“烟儿既然知道我已经恢复了记忆,那怎么还不回来?她是不是还在恨我害死了孩子?”


“夫人的心思,我们这些作奴才的不敢猜测。”雀鸣梗着脖子回到。


濮阳宗政听这雀鸣这语气不对劲,一双眼睛看着她,眼神自然也寒了几分。原本在沈蝶烟那里,根本近不了身,沈蝶烟见着他就想见着仇人一样,他要是敢靠近一点,必定要弄出个什么流血的事情不可,就像现在,他只是想摸一摸她的脸,手臂就被咬成了这个样子。可是,他也不能对雀鸣怎么样,毕竟也多亏了她与鸶庭这一路上的照料,烟儿才能平安无事。这样一想,眼前的人也是一位大功臣。更重要的是,现在整个春望城,甚至是十三殿中,只有雀鸣一人能靠近烟儿。


“鸶庭呢?怎么没见她同你们一块回来。”濮阳宗政问。当找到她们的时候,鸶庭并不在烟儿身边,这让他跟奇怪。但是,更主要的是,他担心如果只有一个雀鸣在的话,肯定不能稳妥的照顾烟儿。


“崞骁出了事,她滞留在人间了。”要不是因为鸶庭有事不在,那些狗奴怎么能找到我们?雀鸣心里说了这么一句。


崞骁?濮阳宗政微微蹙眉,想起了那个模样英俊温和,可是也是个狠角色的男人了。虽说是已经被打上叛逃名号的人,他也没有心情关心旁的人,可是,这如果是一个讨好沈蝶烟的好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于是,濮阳宗政问:“崞骁怎么了?”


“为了救鸶庭,被人界的一帮道士抓住了。”


“他一个殿君还敌不过那些杂碎么?”


雀鸣想了一会,似乎还是没有想出该怎么把事情给说清楚,于是就放弃了:“崞骁自然是有本事的,可是——就是吃了亏被抓了,鸶庭要去救人,所以就和我们分开了。()”


濮阳宗政也没心情打听别的细节,知道有这件事情,自己能稍微利用下就行了。小丫鬟已经把那处伤口包扎好了。濮阳宗政随意的看了一眼后就站了起来,抬脚就走。雀鸣知道他这是去哪里,也跟了上去。


濮阳宗政依旧住在三晖殿,他朝主屋的方向过去,人还没到跟前,先看到了有东西不断的从房间中飞出来,一帮小丫鬟躲在门边,都不敢往里面去,偶尔才有人往屋子里喊一声。濮阳宗政三步做两步走到跟前问:“这是怎么了?”


人立刻就跪了一地:“回宗主大人,夫人不让我们进去,还说,只要,只要那位姐姐。”小丫鬟一边说,一边拿手朝雀鸣比划着。濮阳宗政看了雀鸣一眼,雀鸣则看向不断飞出的瓷啊玉石琉璃的,心想,夫人这可真是会糟践东西,当初在外面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身上可是连能拿去换钱的东西都没有一件。


“夫人,您别扔了,我要进去了,您别砸我头上了。”雀鸣张口喊了一声。果然,瓷啊玉石琉璃的,立刻就没了。


濮阳宗政立刻抬脚就要进去,谁知一个琉璃盏飞过来,差点砸到他脸上。屋里的沈蝶烟还喊了一声:“你给我滚,我不要见你,濮阳宗政你给我滚的远远的。”


濮阳宗政的脚就这样停下来了。别的小丫鬟原本低垂的头垂的更低了,脸都快贴在地上了。雀鸣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穿过跪了一地的小丫鬟们,平安无事的进屋去了。


雀鸣一进屋就看到沈蝶烟双手举着一个大花瓶朝向门的方向。“哎哟啧,夫人,您这是想弄死谁啊,您别糟践东西了,多可惜啊,我现在是知道了勤俭持家的道理了。”


沈蝶烟见她进来的时候,已经将花瓶放下了。接着又听着她如此欢快的说话,心酸的要命,鼻子一吸眼泪就落下来了:“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了你跟鸶庭。你还是个小姑娘,为了我却经历了那种事情。”


雀鸣一见她哭,便撇嘴说道;“夫人,您这不是故意挑我的伤心事情么。人家我都忘记了,您还提什么?您这样说来说去的,不是让人家时刻记着么。”


沈蝶烟立刻就闭上了嘴,雀鸣见自己这话的效果达到了,于是就接着说:“宗主大人就在外面,您不让他进来也不是办法。您要是实在不想留在十三殿,您跟他仔细的说清楚,咱们堂堂正正的走了就是。您这样,两人能正经谈什么事情?”


“我同那个连自己亲身骨肉都不放过的人有什么好说的。”沈蝶烟朝着门的方向大声喊了一声,“雀鸣,你别忘记了,你和鸶庭跟着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都是谁害的。”


雀鸣有些为难的皱皱眉,小心翼翼的说:“夫人,其实,这里边都是那个百雨金的错,您要怪,就去怪她好了。她现在被宗主大人扔在水牢,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这可是咱报仇的好机会。”


“百雨金是百雨金,濮阳宗政是濮阳宗政。”沈蝶烟态度强硬。


雀鸣不说话了,看着沈蝶烟不太好看的脸色,可是又憋不住话,等了一会儿还是张嘴了:“夫人,我们一会去水牢看看百雨金那副惨样子吧,好歹您也能消消气。您坐下,别气着了,也别累着了。咱身子骨不好,一定要是时时刻刻养着。”


沈蝶烟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这才点点头,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