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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崞骁

作者:重三青阑 返回目录

沈蝶烟看着崞骁,忽然像是救星一般扯着他的手臂说:“你带我去见濮阳,快点带我去。”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他们是谁,怎么敢对夫人如此无礼?”


沈蝶烟摇着头,反反复复的都是“我要见濮阳”、“我要去见他”这几个句话。那几个追赶沈蝶烟的人都是知道崞骁的,见着这幅情况,自然不敢上前接着抓人。其中一个张口对崞骁说:“殿君,这是帝后要的人,您还是别插手的好。”


崞骁看了看沈蝶烟,又看了看那帮人,然后就将沈蝶烟推到了自己的身后:“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冒任帝后的名讳。谁不知道帝后贤良淑德,与各室的夫人都情同姐妹,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粗暴蛮狠的下人,竟然还敢对夫人无礼。”


那些人自然不敢说什么这就是帝后的意思,几人面面相觑。人就这么给放了,百雨金一定不会饶了他们,可是,似乎又没什么合理的解释编排给崞骁听,总不能跟人家殿君大人明着抢人吧,更何况这殿君还是以凶狠厉害以及战功升到殿君位置的崞骁。


崞骁两道剑眉下,一双眼睛挨个的扫过众人,那些人只觉得被他看过的地方都像是被块冰贴着一样。其中一人上前对之前说话的那人小声的说:“算了吧,这人我们也是不能招惹的。”


“可是——”


两方人正在对峙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尖锐的惨叫声打断了。众人连忙朝声音出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沈蝶烟的身子如虾子样蜷这,不住的叫喊着“疼,医官,叫医官,我受不了了,孩子……”


崞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沈蝶烟,看到她一张脸青青白白,可就是没有一丝丝血色。“夫人,您怎么了?”崞骁不敢近沈蝶烟的身,只能问。


沈蝶烟伏在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她哭喊着:“医官,我的孩子,濮阳,濮阳……”


崞骁惊愕的看着沈蝶烟素色的裙子上,染上了大量的浅红色,他看着沈蝶烟这幅样子,脸色也变得铁青。至于追赶沈蝶烟的那些人,看见这血迹,都明白是那灌下去的药有用了,再看看崞骁的脸色,于是立刻就散了。


崞骁看着沈蝶烟裙子上的血迹越来越大,一咬牙就将沈蝶烟抱了起来,才跑了两步就停下来了:“夫人,您究竟是去找医官,还是去找宗主大人?”


“濮阳,我要濮阳。”沈蝶烟哭着说,双手抱着自己的腹部,惊恐不已。


崞骁立刻就抱着沈蝶烟朝敷文殿的方向而去。沈蝶烟整个人被崞骁的披风裹住,血水也不知道是顺着哪里,滴答滴答的落下来。沈蝶烟心里怕的绝望,可是还忍住轻声说着:“没事,没事,宝宝没事,娘亲疼宝宝。”一边说着,一边又让眼泪给糊了满脸满脖子。


崞骁双臂举着沈蝶烟就往三晖殿的方向冲,虽然对男女人情之事并不清楚,但是他还是隐隐约约猜出生了什么事情。刚刚过了敷文殿前边的花栅子,崞骁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喊着:“夫人,夫人,那谁谁,等会。”


崞骁听这声音稍微尤为熟悉,脚步一顿,转身看到雀鸣往这边跑过来,身子在绿色的花栅上窜来窜去的,身形灵动。雀鸣跃至崞骁身边,看着沈蝶烟问:“我们夫人怎么了?”


这话刚刚问完,雀鸣就看到了聚集在地上的几滴血水。雀鸣忍不住尖叫出来:“我的小小宗——”这话刚喊了一般,她立马就伸手捂住了嘴,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崞骁听到她这么说,心中的疑惑立刻就变成了肯定。雀鸣接着问:“你要带夫人去哪里,医署不是在另一边么,这不是朝着——敷文殿,你带夫人去敷文殿做什么?”


“是我,我要见濮阳,我要去找他,我要问个清楚。”沈蝶烟微微睁开眼睛,嘴唇苍白有些透着青色,雀鸣看着她这幅模样,感觉她的命已经去了大半。雀鸣又怕又心疼,不知该怎么半。落下的血水珠子看的她胆战心惊。雀鸣哭着说:“夫人,我们先去找医官,小小宗主可不能出半点事情。我们等好了再来找宗主大人说个明白。”


“我感觉的到,他还在我的身体里了,我要去找濮阳,我要去找他啊——”沈蝶烟的声音原本很低,然后就越来越高,到了最后一句,已经变成嘶吼了出来。


崞骁见雀鸣也没在说什么了,转身带着沈蝶烟继续朝敷文殿的方向去了。雀鸣站在原地抹了一把眼泪后,撒腿也跟了上去。


沈蝶烟怀疑,是不是因为有那么温暖的东西流出了自己身体的原因,不然,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么的冷。她哆哆嗦嗦的说:“崞骁,你不能去,这个样子,对我来说,已经没有过不去的事情了。但是,你不行,你跟鸶庭都不行,你才坐上殿君的位子,你若参与了此事,你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你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可是,除了这个法子外,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有别的法子能让自己接近鸶庭。只有我还有点用处,她就一定不会扔下我。况且,这殿君的位子,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怎么样,我也无所谓。”


崞骁说的自然,沈蝶烟听的越难受:“你们这些人啊——”


崞骁抱着沈蝶烟还没有进到敷文殿里面,就看到濮阳站在殿外的围廊上,身边竟然是百雨金。雀鸣一见她,张口就说:“鸶庭怎么没有杀掉那女人。”


崞骁听这鸶庭的名字就跟猫闻着鱼腥味一样,连忙转头问:“鸶庭跟百雨金打起来了,有没有受伤,她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交给我不久行了。”


“大人,那是十三殿的帝后,你说这话——”雀鸣闭上了嘴,稍微靠近沈蝶烟说:“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先找医官吧,百雨金人在这里,咱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的,更何况,您现在的身子也不方便。”


“我要找濮阳。”沈蝶烟只说了这五个字就闭上了眼睛,那模样似乎表示非要见着濮阳,同他说上话不可。


崞骁也不再管雀鸣的意见,抱着沈蝶烟就朝濮阳的方向去了。沈蝶烟的掌心始终贴在自己的腹部,仿佛是在安慰腹中的孩子。


百雨金早就看到了崞骁三人,濮阳也是,等人近了,就拿双眼睛示意崞骁怀中是什么。崞骁无视濮阳不知为何有些铁青的脸色,僵着一张脸说:“属下披甲在身,恕不能跪拜。”


崞骁慢慢的将怀中的沈蝶烟放下,身上的披风从肩上滑下去,沈蝶烟忍不住冷的打了一个寒战。她忍住一阵晕眩,站直了身子,先是看了眼脸上带伤,模样狼狈的百雨金一眼。随即,视线缓缓的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腰上,她腰上的一只手,顺着那手那手臂往上攀爬,是副有力的肩膀,英俊的脸——


濮阳,沈蝶烟上前一步,两腿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东西。没有暗色披风的遮掩,沈蝶烟裙上的血迹清楚的映在了濮阳宗政的眼中。他拧着眉,像是见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嫌恶的表情。沈蝶烟见他这个表情,心里自然怀疑百雨金对她说了什么。她连忙抖着腿朝濮阳的方向奔过去了几步。


“濮阳——”沈蝶烟欲言又止,究竟该怎么说,虽然已经不是顾及别的什么感觉时机的时候,可是,究竟该怎么对濮阳说,怀了身孕,一直没有让他知道,如今,自己陷进这种风波陷阱的时候才来这么狼狈的找他……这之前,她全想着要见到他,要寻求他的保护,可是,如今这究竟让她如何开口同他说清楚?


沈蝶烟还在纠结于如何同濮阳宗政说清楚,濮阳宗政因为沈蝶烟自己主动的这几步,空着的手那么简单一挥,就打在了沈蝶烟的脸上。


除了百雨金外,其余人都是一脸的不置信,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的一出,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夫人可是一句话都还没说,宗主大人这——


沈蝶烟被那一耳光扇的,身子朝着一边面朝下倒去,她本能的用勾着脖子,拿额头抵在地上。虽然这姿势并不明显,在旁人眼中也看不出来什么奇怪的。但是,沈蝶烟的腰却能太高一点,腹部也能稍微腾空一些,不至于压住肚子里的孩子。


沈蝶烟的额头撞在地上,并不是很痛,可是整个脑袋却有些昏昏然的,同时也出好大的一个声响,连濮阳宗政自己都被这一声惊了一下。可是,沈蝶烟伏在地上,裙摆散开,上面红色的血迹更是清楚显眼,狠狠的刺着濮阳宗政的眼睛。再想着刚才百雨金在他耳边说的话,这让他如何能忍的住自己一胸的怒气与恨意。


沈蝶烟撑起身子,侧过身子一把抓住濮阳宗政的靴子,一句“濮阳你听我解释”都没有说出口,濮阳已经抬起脚,直接就踢在了她的腹部:“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