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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痛心伤臆

作者:重三青阑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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鸶庭与雀鸣,人还没有进到书房,就先听到了沈蝶烟的哭声。两人相视一眼后就说了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估计事情再遭,也没有比现在更严重的。


两人一进去,就看到沈蝶烟蹲在书桌旁边,两手环胸,头埋在膝盖,只听着她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的哭声。直到走到她跟前,鸶庭这时候才现她怀中抱着一册棕黄色的书籍,也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雀鸣上前就开始劝人,同时想伸手把人拉起来。鸶庭虽然没看清沈蝶烟怀中的是什么,但是,桌上、地上那撒的到处都是的纸片与小册子,她却是非常的熟悉。


鸶庭脸色一变,还不等雀鸣将人扶起来,她就整个人扑到地上跪趴在沈蝶烟跟前。她一手拽着沈蝶烟的衣袖,一手抓着那些布满自己字迹的纸册,口气带些紧张的说:“夫人,您千万别误会,宗主大人并没有别的意思。5。他只是太关心你了,容不得一点点有哪里不理解您和猜不着您。这么些年,宗主大人只有您这么一位心上人,根本就不晓得如何讨您的欢心,总以为,暗地里满足您的一些要求,让您欢心欢喜就成了。而他,只要知道你也心里有他,别的他也就不管不顾了。夫人,就看在宗主大人做这些事都是为了您的份上,求求您就原谅大人吧。”


沈蝶烟一手臂环在腹部抱住书,另一手臂弯转着抱住头,对鸶庭的话置之不理,哭声反倒是更响亮了。雀鸣也跟着说:“夫人,宗主大人无论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您,他即便是做的不对,那就冲着那份心,您也确实该原谅他的。9。再说,那珠帘隔也许不是真的,你真的是受伤撞着了脑袋,这件事情,别的几个楼里阁里的夫人都能作证。”


沈蝶烟依旧不说话,雀鸣伸手就要抓着她的手臂准备先把人拉起来再说。哪知手刚刚接触到沈蝶烟,沈蝶烟竟然出一声尖锐的喊声,随即整个人就顺势侧倒在地上,身子依旧是蜷缩着的模样,一双膝盖几乎已经顶到胸口了。


雀鸣鸶庭被骇了一跳,鸶庭马上就明白过来,是黑甜香的瘾犯了。她立刻就对雀鸣说:“你快去南吕楼,向百雨金夫人要几支黑甜香来,快去。”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雀鸣也明白了那黑甜香究竟是个东西,她扶着沈蝶烟肩膀上的手刚松开一点,就被沈蝶烟抓住了。2。沈蝶烟紧紧的闭着眼睛,眼泪却从眼角蜿蜒而落。她咬着牙说:“不准去。”


“夫人,这不是赌气的时候,您这是在折腾自己,是在跟自己过不去。”鸶庭说。


“我说——不准去。”沈蝶烟说这话的时候,身子蜷的更厉害了。


“夫人——”雀鸣哑着嗓子唤了一声,鸶庭抬头看了她眼,现雀鸣两手握住沈蝶烟狠狠扯着自己头的手,脸上却哭湿了一片。雀鸣一边哭一边说:“夫人,您就别忍了,这瘾头上来了,就连男人都受不了。求求您就别折磨自己了。宗主大人连一点痛痒都舍不得让您受,更何况是这样……夫人……”说着说着,雀鸣就已经泣不成声。9。鸶庭原本就心酸难受,这样被雀鸣一激,也一手捂着自己的脸,落下泪来。雀鸣的眼睛就跟泡在水里般,她一见比自己冷静有主见的鸶庭都哭了,于是哭的更难看大声了。


濮阳宗政远远地就听到了哭声,一进门,最先入眼的就是沈蝶烟蜷缩在地上的模样,雀鸣鸶庭两人跪在她身边哭的泪雨滂沱。濮阳宗政一颗心顿时就沉了下去,连呼吸都停止了,人是站在门口,却找不着魂了。


雀鸣先看到濮阳宗政,她的膝盖在地上旋了半圈,变成跪在濮阳宗政面前。她还是没有止住哭声,断断续续的说:“宗主——大人,夫人,夫人她——”


“狗奴才,你给比闭嘴。8。”濮阳宗政忽然出一声大喝,他双目圆睁上前一脚踢开雀鸣,伸手将沈蝶烟搂住。怀中人脸色青白,眼唇紧闭。微微颤抖着的僵硬身体让濮阳宗政感觉自己像是在搂着一尊石像,


“宗主大人,夫人她宁愿硬扛这也不课肯用黑甜香。”雀鸣忍着痛说道。濮阳宗政刚刚人都懵了,刚刚的那一脚虽然不轻,但是用的都是蛮力。雀鸣捂着被踢中的肩膀,骨头几乎都快断了,不过还算是逃了一难。


濮阳宗政一听这话,立刻抱起沈蝶烟就要往外面冲。沈蝶烟却猛然睁开了眼睛喊出一声“我不去。”


濮阳宗政嘴里说着:“你别说傻话,这种事情怎么硬扛着。1。”依旧抱着沈蝶烟往外边疾走。沈蝶烟却在出门的那一瞬间,伸出手抓住了门框,同时身子一滚,从濮阳宗政的双臂上滚下直接要砸到地上。濮阳宗政连忙屈膝一跪,伸长手臂又将人裹进怀里,自己却被往前一带,眼见就要同沈蝶烟一起扑到地上,他连忙伸手王旁边抓去——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刺进手心大半,自然是抓的牢靠了。濮阳宗政顺势就借一点力,半跪着的身子猛的转了个圈,脊背狠狠的撞到门上,就连鸶庭雀鸣都感觉到了门甚至是房间的震动。濮阳宗政不顾满手的血,紧紧的将沈蝶烟搂着,


许是受了血的刺激以及痛苦难忍,沈蝶烟忽然一巴掌打在濮阳宗政脸上:“我不去,我不会再用那东西,死都不会,你们谁敢再让我用那东西我就去死,我就去死。6。”


沈蝶烟的声音有些嘶哑,吐字时的音也变得含混不清。更严重的是,濮阳宗政竟然现,她一旦开口,嘴角就会有血沫冒出来,最后,沈蝶烟喊完了这句,头一歪,朝地上吐出一口血。


濮阳宗政横抱着沈蝶烟倚门而坐,用一条腿垫在沈蝶烟身下。沈蝶烟那口血正好吐在他的外袍下摆。濮阳宗政连忙去掰她的嘴,单手捏着她的下颚,两指卡在脸颊处。沈蝶烟咬的很紧,他也不敢用力,只能一点一点拿捏增长着力道。沈蝶烟再是挣扎,也敌不过濮阳宗政,最终嘴巴还是撬开了。4。濮阳宗政顾不上鲜血淋漓的手,轻轻的用手指压着沈蝶烟的下唇瓣。


濮阳宗政本以为,烟儿忍不了疼,那吐出的一口鲜血必定是因为咬破了嘴唇的关系。可是,沈蝶烟的口中,不仅仅是上下唇的里里外外被咬的都一个一个的血洞,就连舌头——濮阳宗政不可置信的问:“你居然嚼自己的舌头?”


沈蝶烟的小舌上不满了不冒出殷红鲜血的小口子,一眼就能看出是被牙齿硬生生咬出来的。


“烟儿,那个黑甜香——”濮阳宗政的话还没有说完,沈蝶烟忽然就在他怀中拳脚相加。濮阳宗政自然是不会躲的,任由沈蝶烟又是打又是捶。鸶庭和雀鸣连忙扑过来抱着沈蝶烟的胳膊,沈蝶烟还没有挣扎,濮阳宗政却先爆出一声呵斥:“谁准你们碰她的。5。”说罢,抬脚欲踢离他最近的鸶庭,腿刚抬起一点,却又皱着眉放下了,重重的砸到地上。鸶庭瞧见他的膝上,红的扎眼的血浸染透了那一处的衫子。鸶庭扭头,看到门槛就在跟前,硬玉白石磨成的,上面一团血迹,分外刺眼。


“宗主,夫人……”雀鸣跪在一边不住的抹着眼泪。濮阳宗政吼道:“哭什么哭,这里还没有人魂飞魄散让你们来哭丧,都给我滚出去。”


鸶庭只好拉着雀鸣慢慢的退出去,扭头去看时,濮阳宗政正欲站起来,身形不稳,被磕伤的那条腿有些僵硬的拖着,但是,却始终将沈蝶烟抱地紧紧的。2。


沈蝶烟似乎对外界没有是什么感知,只有别人伸手动她的时候,她才会有反抗拒绝的动作。濮阳宗政将人往自己胸口的位置又托了托,沈蝶烟脸上都是泪,却没有出一点泣声,那模样,似乎在极力对抗的身体上的痛楚。濮阳宗政被她那张说不上究竟是痛苦还是痛恨的表情伤的体无完肤。书房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那一桌一地的纸片小册还是让濮阳宗政明白了,怀里的人究竟知道些了什么。


“烟儿,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我面对你,根本就是无能为力,你的任何事情或者举动,我都不知要该如何应对。我想让你开心,我希望让你更加依靠我,我希望你一个眼神一句话我就能猜到你想什么要什么,可是——”濮阳宗政裹裹手臂,将人抱到不能再紧的程度。他面对这沈蝶烟青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千回百转只化成了一句无奈,“我现,我什么都做不到。”


“你究竟为什么要抹去我的记忆?”沈蝶烟咬牙问,濮阳宗政甚至能听到磨牙之声。他连忙将两根手指蜷起塞进沈蝶烟口中。


“你本就不喜欢我,后来越的恨我,我想留下你,可又不敢面对那样的你。那些日子,又出了一些事情,我就忽然想,你若是什么都忘记了——先不说爱不爱我,那也能对我和颜悦色了吧。我再好好的对你,你必定会喜欢我的。谁知,自从你真的忘记一切后,我反倒更加不安,总怕这一天的出现。我不想让你出三晖殿,不想你跟别人有任何的瓜葛,怕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连你服下珠帘隔醒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用回自己的脸,仍是占着你心里惦念着的那人的模样。你甚至没有见过我本来的样貌。”


濮阳宗政这话说的很平缓。语气中竟然有种听天由命的接受:“我以为,经过几十年或者几百年间,你的身边只有我这一个男人,我只要好好的对你,你终归会真心喜欢上我的,却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就知道了。这真是一场时刻怕被惊醒的美梦。如今梦醒了,我也轻松了一些,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原因让我能够放弃你,包括你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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