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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南吕落花

作者:重三青阑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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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吕楼离三晖阁不远,园子虽不大,但是眼尖的沈蝶烟还是看出了这地方不错。花圃中种着各色的牡丹,桃粉嫣红,豆绿墨紫。沈蝶烟有些奇怪的问:“都这个时节了,怎么这么牡丹还开着?”


“百雨金夫人本来就是一位牡丹仙子,自然有本事让牡丹花常开了。”鸶庭引着沈蝶烟在花径中慢慢行走,“百雨金夫人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势,就是为了拉您一把却不小心摔着了自己,手腕被河滩上的碎石割了一下。”


沈蝶烟听了这话,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手腕说:“这可要多疼啊。”她握着自己腕子的同时,也摸到了那只濮阳宗政送的镯子。她抬起手腕,看到那只镯子在日光中呈现出另一种冰蓝色。7。


牡丹丰腴艳丽的花瓣缠在裙摆处,沈蝶烟不忍拂下,拖着那些花瓣走了好几步才任由它们自然飘落。


南吕楼里的丫鬟见着沈蝶烟与鸶庭进来后,先进屋通报了一声后才快步迎上来:“烟夫人。”


沈蝶烟只是见着了一个小小的丫鬟,就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一想到即将就要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更不知如何是好。鸶庭在旁边看到她这副说不出话的模样,就对那小丫鬟说:“听说你们夫人最近身体好了不少,我家夫人过来看看。”


沈蝶烟点了点头后,顺着鸶庭的话就对那小丫鬟说:“你家夫人现在可有空?”


“嗯,夫人刚醒,正等着烟夫人您呢。2。”那小丫鬟一边说,一遍抬眼偷偷地大量着沈蝶烟。沈蝶烟现了,便朝她微微一笑,那小丫鬟脸色一变迅的垂下头去。沈蝶烟只当她是害羞,努着嘴又是一个笑容后就跟着南吕楼里的另外个侍婢朝百雨金的屋子过去了。


上了几阶白玉似的石阶后,沈蝶烟就站到了住屋的门口。一排翠绿色的珠帘挂在门上,有丫鬟挑开了,沈蝶烟带着鸶庭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那晶莹剔透的珠子,就被屋内的一股子香气迷住了。香气并不是一般的熏香或者女子闺阁之中的那种花香,而是一种淡淡的,清晰地暖暖的香气。4。沈蝶烟嗅了两下后,顿时觉得心情舒畅轻松不少,言行举止间感觉也自然从容了些。


穿过一层层的纱帐,沈蝶烟看到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女子半躺在床上。虽然自己的对这张脸没有任何的印象,但沈蝶烟还是能猜出此人就是百雨金。


“烟儿妹妹,近日可好?听宗主大人说你这些日子恢复的很快,过来给我瞧瞧。”百雨金在沈蝶烟开口之前先打了招呼。


百雨金的态度很是自然熟络,语气也是热情,几句话刚说完,沈蝶烟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笑得温和可亲的人。她连忙走上前两步坐在床边,仔细的看着百雨金的脸。4。虽说气色很不好看,但是美人就是美人,虚弱中透着一股子病态娇弱之美。


“姐姐,妹妹今天才来看你,真是对不起。”沈蝶烟的视线落在百雨金搭在被褥外面的手腕上。上面裹着几层厚厚的布巾,虽然看不到那条被尖锐的石头划出来的伤口,但那沈蝶烟还是能猜出肯定是狰狞丑陋的。


“妹妹说什么呢,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百雨金笑的若无其事,受伤的手却不动声色的,慢慢的塞进了被子之中。


沈蝶烟注意到她这个动作,更觉得感激,伸手抓住百雨金另一只完好的手腕说:“若不是姐姐你,妹妹我早就横尸外面了。8。连累姐姐吃了这么多哭,遭了这么多罪,我真是……对不起。”


百雨金等沈蝶烟将话全部说完以后才开口:“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先别说你同我的情谊,就是随随便便一个人有了难,也该费神掏力的低帮忙救助才对。妹妹你若是在敢说这么生分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


沈蝶烟装憨似的笑笑,问出了她一直奇怪的问题:“百雨金姐姐,为什么我失踪后会是你找到的我?”


“你还敢提起这事?”百雨金柳眉倒竖,用凤仙花染成红色的指甲虚指着沈蝶烟的额头说:“宗主不过是有些事情没空陪你,结果你就使起了性子,自己跑到了枉思山后。6。你说你这不是故意要逼死人么。想不说那藏在山里的像是豺狼虎豹这些猛兽,就是有些陡峭的悬崖峭壁都是能要人命的。你说,你这是不是故意要急死宗主大人?”


看着百雨金这脸义正言辞与绝不纵容的表情,沈蝶烟只好使出杀手锏:“百雨金姐姐,姐姐,您别跟我说这些了,我根本就没有一件事情是记得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接着说,您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为什么别人都没有找到?”


“我这也是顺巧找到的,你人影这边一不见,鸶庭那边就去禀告了宗主大人。于是,全春望城中的人几乎都出动了,都是为了在找你。连巴掌大的一块石头都来来回回不知道被翻开了多少次。2。我听说你朝着东边的方向去了,于是就开始一点一点的找你。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赶在你失足滑入水潭前找到了你。眼见你就要栽进水中,我连忙伸手去扯,结果却没能拉住你,我摔在水潭变的石滩上受了伤。而你落入水中的时候,大概是被潭中的大石撞着了脑袋才致使失却记忆的吧。”


沈蝶烟抬手摸摸自己的头,有些庆幸的说:“还好没有直接撞断脖子,要不然就死绝了。”


“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治你。”室内忽然传出一个很严厉的声音,接着就是珠帘被拨开的时候,出的一种清脆的优雅的碰击声音。2。沈蝶烟和百雨金同时扭头看过去,竟然现濮阳宗政出现在这里。珠帘在他身后止不住的晃动,出清脆的声音。


“你以后要是永远都愿意歪着脖子又不怕疼的话,现在就去撞,反正本君有的是本事把你救回来。”濮阳宗政一字一顿的说。


“你怎么来了?”沈蝶烟站起来有些吃惊的问,但是最多的还是做贼心虚后被人当场抓住的窘迫。


濮阳宗政没说话,居然直接走到了百雨金的面前。


“宗主大人。”


“别乱动了。”濮阳宗政抬手制止株连想要起身的百雨金,“你好好休息,不要写某些人总是不老实叫人操心伤神。1。”


沈蝶烟明知这话说的是自己,可是却没有任何资格反驳。她躲什么似的向后退了几步,接着扭头看向跟着濮阳宗政进来的雀鸣,用口型做出了“叛徒”这两个字。


雀鸣的脸有些红,鼻尖甚至有些薄汗。看样子这一趟最辛苦的人就是她无疑了。她微微伸出右手,让沈蝶烟看自己手臂上搭着的那件鸶庭所说的羽织披风。那模样似乎在说:我这是为夫人您去拿衣服去了。


还敢狡辩?沈蝶烟等着雀鸣,嘴唇稍微撇着,似乎已经带了些威胁的意思。


……


雀鸣忽然就老实了,垂下头一副痛定思痛诚心诚意悔过的模样。7。沈蝶烟心中干刚刚升起一丝的满意,就听到一个比自己的眼神更充满威胁性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沈蝶烟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的转过身后看懂啊濮阳宗政板着脸站在自己的身后。她深深地呼吸着,同时飞快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你是有这么容易就被吓死的么?”濮阳宗政有些不依不饶的感觉。


沈蝶烟瞄了眼正朝这边看着的百雨金一眼,随即小声的对濮阳宗政说:“你非要在外面给不给我留脸面么,你就不能回三晖阁在骂么?”


濮阳宗政看着沈蝶烟这副不甘心的模样,挑着眉说:“你这是告饶求情的态度么?”


沈蝶烟恨恨的瞪了濮阳宗政一眼,咬咬下唇又咬咬上唇的,知道将唇折腾到绯红的颜色时,才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她整个人靠在了濮阳宗政怀中,用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松软甜腻的声音说道:“相公,我错了,您就在外面给人家留点面子吧。”


濮阳宗政吊了沈蝶烟这么久,似乎就是为了那一声“相公”以及这句心口不一的软话。他立刻顺势揽着沈蝶烟的腰肢,脸上换上一副在沈蝶烟眼中,看起来可恶无比的笑容:“我们回去再说。”


百雨金被濮阳宗政挡在身后,自然看不到两人的动作。雀鸣鸶庭是即便看见了也会装作看不见的那种。


这个人,可恶的时候真可恶。沈蝶烟甩开濮阳宗政的手,两步三步走到百雨金床边:“百雨金姐姐,你好好调养,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遣个人到三晖阁说一声。”


百雨金自然是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濮阳宗政朝雀鸣打了一个眼色,那丫头立刻走上来将手里的披风帮沈蝶烟披上了。沈蝶烟背对着濮阳宗政与百雨金,自然没看到两人在她身后,眼神诡异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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