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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太子妃殿下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哎哎哎,都什么时候还眉来眼去的,快,把这竹排拖溪水里去!”小宝老头煞风景,老实不客气,跳起来一人头上一下,瞪着眼睛吩咐。


“是是是……”月羲摸着头忙不迭地拖竹排,眸光却依然时不时深情款款偷望蓝霁儿。而蓝霁儿亦含笑着柔情似水地看着他。


“快干活!”小宝老头要吐血了,这对活宝,大难临头了还在卿卿我我,实在受不了了,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道都干些啥了。


拖着竹排终于到了河边,一抬头见月光下,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而大湖水流湍急,碧波汹涌,的确是漂流的好时机。


用绳子绑住大树系住竹排,将其抛入水中,月羲扶蓝霁儿下排,恭恭敬敬地向小宝老头行了一礼,感谢之情尽在其中。


然后用力斩断绳索,竹排急速漂流出去。


“小宝老爷爷,再见,谢谢你……”看着岸边上那矮小的身影越来越远,蓝霁儿眼眶湿润了,大力地挥手。


“唉,走吧,走吧,我们本就是生命里的过客……”小宝老头到此时也不由得唏嘘起来。


蓦地,他忽然身子一阵巨颤,轰然扑倒在地,背脊上一道羽箭映闪着森冷的月光。


蓝霁儿失声尖叫起来,也就在此时,岸上丛林中火光骤然亮起了半边天,一队人马如天兵天将般凶悍地出现在湖滩上。


为首者一张绝世清俊之颜,闪着月华的寒光,冰雪的清冷,一双阴鸷的双眸此时赤血尽透。


月羲浑身颤栗,心底里有一种疯狂的恨一如这急湍之水疯狂迸流。


想不到,想不到,此时此地,他会在此见到毁掉他的家国,逼死他的亲人,将种种磨难与耻辱强加于身,阴魂不散如恶鬼死缠住他的信阳王!


“月羲——”信阳纵马疾追,发出一声受伤野兽似的哀嚎,声音嘶呖凄切,又透着痴诚与癫狂,在苍茫的夜空里泅开了一丝难以言状的悲凉。


“哥哥……”感觉到月羲急剧起伏的胸膛里情绪似潜伏的海啸,蓝霁儿用力抱住了他,才发现他全身冰冷僵硬的似一块理石。


“月羲——不要走——”在乱石嶙峋的岸边,马渐渐落后,看着越行越远的竹排,看着那一抹清越霜华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岸边的信阳撕心裂肺地叫着,泪流满面。


“哥哥,那个恶魔再也看不见了,他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折磨我们了!哥哥,不要怕,我在这里,丫头在这里……”抱着月羲战栗的身躯,看着他惨白抽搐的嘴角,蓝霁儿心痛至极,不断亲吻着他,想用一腔柔情来驱散那个魔鬼给予他身心上摧残的那道阴影。


月羲大口大口地喘息,终于紧紧抱住蓝霁儿,窝在她颈项,骤然间发泄般抽泣起来。


竹排漂到下游时,由于水流趋于缓和,流速渐渐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湖面上突然多了星星点点的灯光,灯光渐渐向这里靠近,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哥哥,你看!”蓝霁儿吃了一惊,推着月羲让他看。


月羲脸色骤然凝重起来,“丫头,你会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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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我们弃舟游水!”


“好!”


“等等!”正待跳水的月羲突然阻止蓝霁儿,见那星星点点的灯光中有一盏巨火,此时在规则地在半空中打着灯语。同时风流而过,耳边竟隐约听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呼声。


“哥哥,他们好像在叫人,什么太子殿下……”蓝霁儿也听出来了,疑惑道。


忽然感觉到月羲的身子又轻轻颤栗起来,不禁瞧向他,见他的脸在夜色下竟有一种明亮如星的异彩。


“哥哥……”蓝霁儿不解问道。


“是我大郢的旧部来找我了,丫头,我们马上可以到家了!”月羲用力地抱住蓝霁儿,鼓动的胸腔里都是激动兴奋的情绪,眼角却是泪光闪烁。


“真的吗?”蓝霁儿大喜,心里立即澎湃起一种激动,然后激动过后却有一种莫名的惆怅和不安渐渐升腾。


竹排很快与那几艘小船靠在一起。小船抛出铁钩钩住了竹排将它固定后,很快一个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的中年汉子飞跃上了竹排。


“太子殿下……”扑通叩拜,一语未竟,竟失声哽咽起来。


“太子殿下!”小船上其他的兵将亦口含悲声地齐齐叩拜,场面颇为悲壮。


这一场叩拜,竟使得蓝霁儿心内萌动,她侧首看向月羲,发现他虽心潮澎湃,然而周身却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王者贵郁之气在凛然散发,于是一时间她竟有一种错觉,身旁这个宠她爱她已经和她血肉同体的人儿仿佛与她生生拉开了距离,一抹陌生疏离之感悄然隐散在他们其间。


“马将军!”月羲受此一拜,略略顿了顿,便亲自过来用力将他搀起,深深看了他一眼,猛然抱住了他。


“太子殿下受苦了……”怜痛的泪光闪烁在汉子的眼角,沉痛的语声低哑沙嘎,一切蕴涵着生离死别后再见重逢的悲喜交集。


“这位姑娘是……”终于重逢的悲喜泣诉完毕,两人分开,那汉子目光炯炯地打量了蓝霁儿一眼,问道。


“她叫蓝霁儿,是我的……”讲到此间月羲略显尴尬地停顿了下,下意识地看向蓝霁儿,发现她正用她那双墨黑水润的眼睛深深看他,心内一荡,脱口道,“我的妻子!”


“属下马云龙参见望夏公主!”汉子一本正经地抱拳单膝跪地。


此语一出,蓝霁儿脸上似挨了一鞭子,立即变色。


“她不是望夏公主!”月羲大为尴尬。


“属下在颍京时已得消息,太子殿下娶了望夏国公主,现在殿下说她是您的妻子,那么不是公主又是谁?”


蓝霁儿心内一痛,看着马云龙郑重其事的脸色后似乎深藏着一种不满与挑衅,心内清明起来,原来他是故意装疯卖傻,以表达他对自己的不欢迎。


“马将军,我与望夏国公主的婚姻已经失效,现在我真正的妻子只是蓝霁儿,请过去重新见个礼,称她一声太子妃殿下!”月羲焉能看不出马云龙的用意,面色一寒,严词而道。


“是,属下参见太……”既然太子这么说了,马云


龙无奈只得重新参拜。


“不,我不是太子妃,我和月羲哥哥没有举行过半点仪式,如果硬要算的,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侍妾!”蓝霁儿冷如寒月,一字一字道。


“丫头,你……”月羲心里一痛。


既然蓝霁儿这么说了,马云龙这一礼根本就不必要了。不过这使得他忍不住多看了蓝霁儿几眼,似乎对她自知之明下又不失自尊的表现颇为欣赏。


“对了,马将军如何知道我在此,而且还知道我会在此时漂流下湖!”虽然知道蓝霁儿心里有委屈,但此时不是安慰之时,有些必要的事情他必须得知道,于是月羲转移话题。


“殿下,其实您不知,这小宝老头乃是我的世伯,一个为医术成了痴的怪诞之人。他认识你,但您不认识他。他一早就向我透过了您的消息了,我三天前就赶来这了,只是当时您的毒伤需要治疗,所以不便打扰。不想今晚信阳王不知怎么知道你未死,亲自带兵前来捉你,世伯想了个漂流的绝妙法子,命我在此侯您大驾,幸不辱命,殿下果然来了!”


“原来如此!”月羲长长叹了口气,忽然有一种似风筝被人操纵在手,纵然高飞也挣脱不了那根线的束缚之感。


队伍很快上了岸,化妆成一对商队上了路。


“丫头你又使小性了。”车厢内,月羲抚蓝霁儿的发丝,嗔怪道,“你我虽无仪式,却已有夫妻之实,何况这辈子我只要你,再不会有其他女人,你不是太子妃是什么?”


“我才不要做什么太子妃呢?”蓝霁儿眼圈一红,撅嘴道。


“我是大郢国的太子,我的妻子自然就是太子妃了,你不做也不行!”月羲温柔笑着,戳她的额头。


“你为什么是太子,我不喜欢你是太子!”蓝霁儿抱住耍无赖。


月羲长长叹了口气,轻抚她的背,伤感之音如溪流缓缓流淌出来,“其实我何尝想做这个亡国的太子,可是宿命如此我无法选择。你知道吗,在石门关崖底的这段日子是我最开心最释怀最幸福的日子,我几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与使命,曾一度想就此与你长相厮守,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们又找到了我,又将我逼上了这风尖浪口的重道上……”


“哥哥……”蓝霁儿眼泪落了下来。


“丫头,其实我很累了,你知道吗?”月羲紧紧抱住她,哽咽道。


“哥哥……”蓝霁儿亦哽咽地唤了一声,一时间却无词可安慰他。


“可是,既然又回到了这重道上,我必须咬牙坚持走下去,我不能这么自私,为了爱情,抛弃家国之仇,抛弃大郢子民,抛弃千千万万为国而死为我而死的英灵。丫头,对不起,你能理解我吗?”


“嗯……”蓝霁儿心内酸涩,重重点头,“哥哥,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虽然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帮不了你……”


“好丫头,你这句话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从今往后,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是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难也甘之如饴!”


“哥哥……”


“丫头……”


两人情不自禁地亲吻起来,缠绵悱恻地一如深洋中的海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