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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我们回来了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姜婍筠猛然回头,望见了那期盼已久的身影,忽而嫣然一笑,让对方也心神为之一震,面具下扬起了久违的笑意,而表面却保持那持重之姿。


“师父!”姜婍筠柔声道:“你回来了!”


九厄微微点头道:“嗯!刚刚返回不久,好久不见,你在宫中过得可好?”


姜婍筠想到他离去之时,她还在宫中,而后她又去往了淮南,对方却是不知晓的,因此犹豫了片刻,想了想便道:“一切安好。”


九厄并未看出什么端倪,又轻声问道:“那想必武功也有所精进吧!”


姜婍筠脸色瞬间变难看了几分,勉强撑起一丝微笑,尴尬道:“嗯!武功还算是有些长进,但没有师父在身边指导,进步过于缓慢。”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在淮南之时,她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精进武学。


九厄见她言行这般没底气,于是轻笑道:“想来为师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没少偷懒吧!”


姜婍筠一时无言,尴尬的低了低头,只听耳边传来一句:“无妨,为师既然回来了,就不好让你独自研习,接下来为师可就不会放水了。”


姜婍筠惊讶的望着对方,她瞧不出那张怪异的面具下到底是什么表情,但能听出对方并没有怪罪她,语气中反而多了几分宠溺的语气,叫她的心突然一暖。


九厄再度执起她的手,教她剑招之时,她冰冷的背脊贴上了他微微温热的胸膛,虽已是常事,可好久没有这般与他近距离接触的她,心底突然又多了几分悸动,比刚一开始时还要令她难忘、令她沉溺不可自拔。


突然他在她耳边道:“被走神,我还在呢!”


她感受到了对方呼出的热气,脸猛然又红了许多,又听对方道:“放心!为师不会再轻易离开,也不会让你在孤单练剑,我,会一直陪你。”


只这简简单单的一句,便让她似铁的心越发柔软,在淮南的她可谓孤军奋战,暗卫执行任务,侍从不可尽信,若有他在身边,给她这么一句话的,那她也不会撑得那般艰难。


想到自己如今还好好地活着,听到对方这句关怀之言,联想到这一路的艰难困苦,她眼眶微微湿润。而她对他的那亲近之感又多了几分,进而依赖、信任……种种情感也都油然而生。


这一夜,二人相处越发融洽,虽是久别重逢,未有太多感念、关怀之语,但情义却又加深了几分。


……


淮南灾祸虽已平息,但有些事还未了结。


顾寒绝手下的牢狱从不怕有获罪的囚犯,他手下的狱卒、牢吏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且在刑罚上也有的是手段,不怕犯人不交代,就怕交代的太快,让他们觉得没意思。而如今恰好就有一个供他们来逼供的,就是与佟玉生合谋的孙鹤鸣。


只见那厮身上的囚服如今已被染成红色,几近染尽整身衣服,他惊恐万状、瑟瑟发抖的模样可谓触目惊心,叫人还未亲身体会,就已腿脚发软。


顾寒绝在牢外,一身整洁的华服,一尘不染。整个审问过程,他从未参与,只是让狱卒动手,而后将结果告知于他。


如今的他,干净的要命,一点尘埃、污秽都见不得,更是不会轻易进入牢狱。


而近日这大转变也是在那日大战,他去了佟府暗牢营救姜婍筠,被佟玉生上下其手之后才有的。


想到佟玉生在那破败不堪的牢中,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还想用那张肮/脏的嘴去亲/吻他,他就有些反胃。


而他解决掉了对方,第一时间赶到战场却又是那般的从容不迫,好似先前被佟玉生揩油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可谁也不知他心中的痛恨。


他故作威风气派,镇定自若,却无人知晓,那日夜里,他回到住所第一时间便是脱掉被佟玉生摸了的服饰,将衣服焚烧个干净。


“是!”孤洛低首道:“那厮也央求这给他一个痛快,想必早就欲求一死了,他们用药吊着他一口气,让他撑到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已无用,便给他一个痛快!”


“去吧!”顾寒绝微微摆手示意。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好干净的主子,猜测了半晌,只觉得有可能是在淮南这穷乡僻壤之地呆久了,又经历了一场浴血厮杀,因此才有这般反常。可谁也不知他是被佟玉生恶心坏了。


孤洛想了想道:“如此看来,佟玉生为求谨慎也未告知孙鹤鸣太多讯息,且佟玉生自己对黑衣人也所知不多。”


顾寒绝沉默半晌,突然喉间轻哼出一声,只道:“想来,想知道北希那群黑衣人来历,恐怕要从旁的地方入手了。”


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又与姜婍筠有关,他嘴角渐渐泛起了一丝笑意……


“大人,刑也用了,问不出什么?”孤洛在一旁汇报着。


而后又命人准备了几大桶的热水,好好将自己洗了个干净,并且还放了不少香料。有个别的近侍得知后,虽面无表情,但内心惊讶无比。


北希那群人的来历身份确实是他感兴趣的,但如今的比试却将他大半的注意力转移,无心再用太多时间顾着其他。


而顾寒绝也缓缓转身,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他顿了顿又道:“毕竟佟玉生也是半路才知道那群黑衣人来自于北希,想必那时也无暇通知孙鹤鸣,我们的人截获到他们来往的书信,上面记载的也不过是叫孙鹤鸣暗中派人支援容州罢了,其他的也未提及。”


如今的顾寒绝有了先前的经历,一时半会还无法接受进入牢房,也见不得脏东西,只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他踱了几步,又道:“接下来,你当知晓该如何做了。”


顾寒绝面无表情的问道:“孙鹤鸣与佟玉生交情匪浅,佟玉生与黑衣人之间的勾结,他竟所知不多?!”


过了半晌,自牢中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虚弱哀嚎声渐渐变小,随后化作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