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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大难险临头

作者:佚名 返回目录

苏宓知大祸临头,心头一颤,二话不说跪于地上。


这还未说清罪因,还没降下罪责,她就已受不住可怕的威压,心虚的跪倒在地。


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臣……臣女不知所犯何罪。”


此时此刻只能装作不知和无辜。


但她却是知道原由的,这剑舞是一个惊喜,但也是个险招。


只因,大殿之上不可操持利器。


若是表演需报于宫中内侍,查验一番无误后才可带入殿内。


她是世家小姐,宫门侍卫自会检查,问其来源,所做何用。


可她却未交给宫人查验,只当做惊喜呈上给皇上看。


虽然是惊喜,可内务宫人那里也需过问一番,可她竟大意的忘记了这茬儿。


顾寒绝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花容失色的女子,邪魅一笑道:“至此,苏二小姐竟还不知所犯何罪,看来再加上藐视宫规,罪加一等了。”


苏宓大惊失色,眼前绝美男子如致命的罂粟,美丽又极具危险,哪怕他在对自己笑。


被他逮了个正着,想必死期不远了。


“大人……这……”她战战兢兢道。


贾盈儿面上阴笑,“顾大人这又是何故,不知这苏家小姐所犯何罪?”她佯装不解,疑惑问道。


“在本座面前舞蹈弄剑也就罢了,竟然还神神秘秘的,怎么?苏小姐持剑上殿,未经通报,难不成要行刺君王、意图谋反?”


苏宓的父亲苏筹亦在场,他与顾寒绝无利益冲突,但对顾寒绝一向忌惮,尽量避开其锋芒.


平日里,他即便再呼风唤雨也不敢在顾寒绝面前造次。


这罪名一旦落实,身为苏宓之父的他,即便身居丞相之位,也是难逃嫌疑的。


若是教女无方,他难辞其咎,不过这也就罢了。


若被扣上了谋反之罪,那他极有可能是主谋。


楚胤恒听到“谋反”二字,微微皱眉,在苏筹之前的姜丞相,也就是姜婍筠之父,则是因谋反而满门抄斩。


“谋反”二字一向是帝王心头一根刺,是帝王心中最忌惮的二字。


见状,贾盈儿很是配合顾寒绝,她装作受惊吓状,纤纤指尖轻触红唇,难以置信道:“呀,本宫竟未想到这一层,刚刚被苏小姐的舞姿所吸引,一时忘我,竟忘了宫中不可随意带入利器。”


苏宓算是见识到了贾盈儿的手段,即便再怨恨也只有告饶的份。


“娘娘赎罪,臣女只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先前记着要通报来着,但因初次入宫,一时激动忘我,便将此事给忘记了,并未有行刺谋反之心,还望娘娘明察。”


她脑中思绪飞快,极力寻找脱罪的理由,于是又道:“若臣女真有行刺之举,刚刚在台上便可动手,何必到现在迟迟不肯动手,还望娘娘明察。”


苏筹连忙离席,跪于殿上道:“老臣有罪,老臣教女无方,还望皇上、并肩王及各位娘娘恕罪。”他说完,还撇头狠狠瞪了一眼苏宓。


他认罪,但直接将罪归于不知宫中礼仪上,而非行刺之嫌上,只希望众人莫要在这谋反罪名上盘桓。


他抬眸看了看上位的太后,太后亦严肃略微带着焦急的目光望着他。


叹了口气,然后道:“我看着苏小姐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虽舞的是剑,但不难看出她并未习武,应不是谋反之徒,顾爱卿多虑了。”


楚胤恒亦点头应和:“不错,朕看这苏家二小姐也不像是什么杀手刺客,恐是不知宫中礼节,一时未查才有所疏忽,也难为顾爱卿如此替众人着想。”


贾盈儿见身侧二人都为其开脱,有些不悦,但也配合道:“苏小姐毕竟年轻,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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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此次既不是谋反,但也有罪,目无宫规且持利器作舞,有污圣目,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顾寒绝说一是一,说什么罪就是什么罪,谁也不敢顶撞。


苏宓一听,魂都吓没了,此刻双目无神,跪坐在地上。


要知道,这二十大板下去,不要她的命才怪。


苏卿璇听了,倒是格外开怀,敢跟她斗,简直是自取灭亡。


太后急道:“不可,这柔弱女子怎能禁受得住板子,她乃无心之过,顾大人何必为此事如此计较。再者她的舞哪里有污圣目,这简直是欲加之罪。”


顾寒绝笑得极为温柔,但嘴上却是无理取闹的话,他口气柔和地狠狠驳回:“不管有心无心,过错已有,怎可不了了之,本座说她的舞有污圣目那就是有污圣目。”


“你……”太后语塞,对方竟似无赖,更重要的是他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回她。


这时传来太后一言:“苏家小姐一舞倾城,深得哀家之意。”


“哦,所讨为何?”


太后理了理气,想到了这始作俑者,便斜睨贾盈儿道:“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顾大人何必如此,不过黎贵妃实在多话,何故将此事搬上台面。”


苏宓的舞技被她狠狠贬了一番,众人好奇她到底是自大还是真有实力,于是默默等着后续发展。


能说出此话之人,除了齐蔳还能有谁。


太后笑着点头道:“嗯!此事可行,那便封苏二小姐为陵安县主。”然后又望了望台下的苏筹,心中一块大石也落下了。


于是转头眼神似恳求地望着顾寒绝道:“还望顾大人卖本宫个面子,这事就此作罢吧,这苏小姐只是想给在座各位一个惊喜,一时疏忽,并无他意,既然舞得这么好理应奖赏才是。”


苏宓捏了把汗,死罪是逃过了,却不知将来会如何。


别看她们二人皆不喜姜婍筠,但这二人并非同一条船。


贾盈儿附和道:“臣妾也是格外喜欢,臣妾在此替这苏家小姐讨个封赏。”


她久未发言,此刻一出引去了不少目光。


顾寒绝亦十分不悦,他刚刚要惩罚的人,此刻却又被抬了位,看了看贾盈儿对太后的谄媚之姿,无奈咽下一口气。


她言语中带着深深的埋怨,身为宫中老人,贾盈儿的手段她岂会看不出。


贾盈儿依旧还要顾太后的面子,她知太后与苏家有私交,苏筹之妻是黎国人,与太后有些渊源。


他只觉得他要帮衬的女子,为何会有如此嘴脸,若是装也有些装过头了,这般没有原则实在不像那个在他怀中、在他身下,那倔强又坚强的女子。


西明来使虽不管他人“家事”,但看着也是心惊胆战,由此也更加忌惮顾寒绝。


顾寒绝态度急转。“嗯,娘娘说得极是,既然如此那本座便放她一马吧。”


苏宓傻了眼,本以为就着这风头,能攀上高枝,哪里想到杀出个“谋反”之罪,可后来事态急转,竟还得了个封赏。


什么府邸、什么金银,后续的赏赐她一句都未听进去,还沉浸在九死一生的气氛中,险些哭出来。


贾盈儿笑道:“不如就封苏二小姐为县主,您看如何?”


反而皇后的那种气魄,却令他一直欣赏,哪怕皇后姜婍筠每每见了他都是那般带有攻击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姜婍筠只感叹这多变又复杂的皇宫,何时才可清净。


知道应点到为止,贾盈儿立刻笑盈盈道:“哎呀,都是臣妾多嘴,臣妾本无他意,没想到竟惹出这些事,还望太后莫要怪最。”


“如此舞技便可封为郡主,那我是不是可以当上皇后。”


齐蔳笑道:“此舞稀松平常,何来倾城之说?”